时枫转身面对着他,盯了几秒上前道:“小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人事变化,哪里说得准,所谓听天命,不过是自己无能的借口罢了。”
也许是跟梁珩待久了,时枫说的话略微有些刻薄,但小和尚也不恼,只是微笑着说:“女施主心地通透,难能可贵。”
时枫见他没有要说的,就微微俯身,去上香了。
一拜,两拜,三拜,头顶的佛祖跟太后寝宫里的一模一样,只是这金光度身,更加耀眼些罢了太后那寝宫里的小佛祖,不知道供奉了几十年还没有刷漆。
上完香,时枫抬脚就出去了,越过门槛时,小和尚又缓缓开口:“女施主留步。”
她的脚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后收了回来,对上小和尚的如佛祖一般悲天悯人的微笑。
“琐事缠身,朝暮忧虑,难解。”小和尚缓缓开口,似叹息一般。
时枫转头看他,后者却是低着头捻着佛珠,嘴唇轻轻动着。
她扯了一下嘴角,退一步讲,难解不代表无解。
时枫走了出去,夏天落跟在后面,嘀咕了一句:“信口雌黄。”
时枫无言笑了一下,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