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凤琴回屋拿了自己的积蓄和衣服,打了一个包袱,然后对何冰说道:“我不能丢下你弟弟不管,我去找你弟弟,咱们带上他一起走!”
宋凤琴说着,就把包袱交给了何冰,自己则要往外走,去找她的儿子何凡刚。
何冰一把拽住宋凤琴,“娘,咱们是去逃命,不是你享福,你带上弟弟跟咱们吃苦吗?
再说你去接弟弟,怎不好就走不了了?我爷可在家呢,他是一定不会让你把我弟弟带走的。”
何冰一番话有理有据,宋凤琴开始犹豫不决,她这一次离开靠山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难道就这么和自己唯一的儿子,生离死别了吗?
何冰见宋凤琴似乎下不了决心,又说道:“而且咱们还不知道往哪里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大冬天的,咱们都有可能冻死在外面。”
宋凤琴一把抓起那个包袱,冲着何冰说道:“走!”
娘两个冒着风雪,很快就消失在村口的山脚下。
宋青儿目睹了全过程,全程很是淡定。
她很是疑惑盛怀玉为什么会装作没看见,所以,宋凤琴母女走了以后,她就带着贺美和贺景来到了盛怀玉家。
盛怀玉家现在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老太太去世了,张氏也跟着李春芳走了,现在偌大的房子显得既空旷又冷清。
宋青儿听到盛怀玉对着张宝根说道:“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没看见,一问三不知,知不知道?”
张宝根是第一个听到动静的,因为他家里宋凤琴里最近,他又在院子里劈柴,他见宋凤琴家又打起来,还特意回屋叫的盛氏,为的就是让她出来一起去宋家门口看看热闹。
宋凤琴这房子是新盖的,院墙垒的很高,张宝根在外面只是能听见里面吱哇乱叫,却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他和盛怀玉说了以后,盛怀玉却叫他继续劈柴,自己则走到宋家大门口朝里望了一眼,就慌忙的回来了。
盛怀玉再次叮嘱张宝根和张金戈,“里正问起,就说啥也不知道,听见没?”
张宝根点了点头,“知道了!”
张金戈明显没有他爹那么听话,他不解的问道:“宋凤琴shā • rén了,不是应该偿命吗?咱们怎么还帮着shā • rén犯呢?夫子平时有教导我们要匡扶正义的,要敢为天下先,要为正义发声。娘,你这么做,是想教坏小孩子吗?”
盛怀玉手里正纳着鞋底,听见张金戈的话,抬头白了他一眼,“那何大亮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何大亮了,自从丢了差事以后,就整日的不思进取。
想要和宋凤琴复合,让宋凤琴给他还饥荒,宋凤琴不同意,他就又打起了卖闺女的主意,畜生不如。
我为好人说话行,为畜生说的什么话?
虽说那宋凤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是个好母亲,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比那何大亮可强百倍了。
法外不外乎人情,我也没帮她们,我只是作壁上观而已。
我又不是衙差,我没这方面的义务。
你里正爷爷要是来了,你把嘴给我闭好,就说没看见何大亮他们来,知道吗?
要是敢说露了嘴,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张金戈听他娘说,要扒了他的皮的时候,不仅缩了一下脖子,嘴里乖巧的答道:“知道了,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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