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结巴巴,“那、那到时我们一起啊。”然后挂了电话。
她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边鲛人先生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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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西洋。
海面是令人心悸的深蓝。
卫慈合上卫星电话,唇角那一丝笑纹便消失了。
航船行驶在既定的轨道上,男人站在船舷处,望着半空中盘旋的鸥鸟。
他身后走过来一个年轻人,穿着蓝色花纹的沙滩大短裤和白色t恤,头上戴了个有点滑稽的大草帽用来遮阳。
“您在给谁打电话呢?”
卫慈侧头淡淡睨了年轻人一眼。
对方吐吐舌头,似乎也习惯了卫慈的冷淡,只是兀自喋喋不休,“您对她可真好,这三个月为了她的安全谨慎又谨慎,还要暗中保护……”
他又被卫慈看了一眼,这一回吓得乖乖闭嘴了。
“现在暂时可以确认她没有危险,她的其他情况我会亲自查。”男人顿了顿,道:“卫队继续跟踪保护状态,不需撤回。”
花短裤肃容道:“明白。”
卫慈又道:“还有,加快航程。我需要提前一天返回。”
花短裤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悍不畏死地调侃道:“是。保证不耽误您的约会。”
卫慈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下一秒,花短裤腾空而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拎着衣领,远远地甩进海里,只剩一声惨叫停留在空中。
“殿下我不敢啦——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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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赵有鱼坐立不安。
跳舞动作出错,烤鱿鱼火候过猛,就连回家的路上也差点被地上的坑洼绊个跟头。
老顾客哈士奇兄弟说她这是有好事要发生所以连续倒小霉,还试图介绍一个算塔罗牌的老黑猫给她,被赵有鱼婉拒了。
她知道,她这就是心里有事儿。
赵有鱼有点害怕见到脱单办的工作人员,鲛人先生会提出解除关系。
也不是她非要扒着一个完全因为意外才认识的人当男朋友啦……她就是……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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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料店,赵有鱼和脱单办的螳螂小姐面对面坐在卡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