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永州,气温愈低。司徒延在三百六十度全天窗的囚车内,寒风呼啸而过,凄凄惨惨戚戚。环眼一看,府兵们都已经穿上了厚实的棉衣,而他依旧是一件单薄的囚衣。
又走了两日,天洋洋洒洒飘下了雪雨,势头不大,落到地面也就融化了。可司徒延却被冻得直哆嗦,双唇雪白,隐隐可见乌紫。
直到他昏迷了过去,府兵才报给了黎珏,“世子,司徒延冻得昏迷了过去。”
江裳华的马车就跟在黎珏身后,她听了便掀开了帘子,提议道:“要不将他挪到马车上避避寒吧,要是冻死了司徒延,可就不好交差了。”
“美得他!还想坐马车?”绝影撇了撇嘴,记仇道:“他先前还骂世子阴谋诡计呢!”
黎珏神色淡淡,也确实觉得司徒延不配坐马车,便开口道:“先前消耗了一些棉布,空出了一个箱子,就把他装进去吧。记得命人打几个透风孔,免得闷死了他。”
绝影领命,这便下去安排了。
江裳华想了想,又道:“既然把他换到了货车上,那要记得给他的饭菜里加点软筋散。这家伙也不是个老实的,保险起见,咱们还是谨慎一些吧。”
“溪儿说的有理。司徒延也是个奸滑的,小心点没错处。”黎珏点头。
地卫霎时会意,“属下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