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瑞王自若从容道:“你们真是残忍,这是刨了谁的坟,还将死者从地底下拖起来的。死者为大,你们这么做可是亵渎,小心遭报应。”
“该遭报应的是你!”卓副将气得浑身发抖,“本以为瑞王是条敢作敢当的汉子,没想到……事已至此,就别废话了!越军所属,杀了瑞王,为将军报仇雪恨!”
所有越军都沉浸在丧主的悲痛之中,卓副将一声令下,他们便直接抽出砍刀,发起冲锋。
瑞王也不是吃素的,不承认归不承认,要打就打,博州军从不会怕了谁。他拔出腰间佩刀,高举与头顶嘶吼道:“博州军所属,出击迎敌!”
两方人马,在这京城郊外十里地便直接交战起来。越军欲置瑞王于死地,瑞王为了自保当然也不会客气。
双方动起手来,那可就是真刀真枪,不死不休了!
探子将消息传回皇宫之中,皇帝正在临帖。听了禀报却是一点不意外,还悠悠哉哉继续着手中的笔画。
片刻后,一个凶气毕露、力透纸背的“杀”字便完成了。
皇帝搁下笔,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满意。也是这会儿才仿佛听见了禀报,慢悠悠道:“打起来了就好。还算姓卓的有两分血性,朕生怕他不敢打呢。”
探子候着,不敢接话。皇帝没让他走,他又撤退不得。
半晌,皇帝才笑了一声:“下去继续盯着,有消息就来禀报。另外,通知京大营和五城兵马司都不许插手此事,任他们打得天昏地暗,也与京城毫无关系。”
得令,探子便拱手退下。
桌面上的墨迹已经风干了,皇帝便起身,又唤来了查培,叫他将字拿去装裱。
随后又在御书房内踱步,寻找着合适挂字的地方。直到撤下窗边一副名家书画,空出了一个位置,皇帝准备用“杀”字替代,心中颇为满意。
“陛下,您觉得是越军会胜,还是博州军会胜呢?”暗处,坤的声音响起。
皇帝想都没想,直白道:“你就别想着越军能赢,才区区五千人马。博州军可有一万,越军自然只有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