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唇上抹了他的血,万一再中毒,唯一一只手也不能动了,再想折腾何先生就难了。
就像她说的一样,何先生的力气用来保存着求生,她的力气用来搞事,一会儿捏捏何先生,一会儿在他身上深嗅,怀疑他是不是擦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何先生被她折腾的心累,闭上眼没理她,苏鲤一只妖也没意思,很快打个哈欠,趴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体内的毒素还是没有半点好转的样子,唯一能动的手臂现在也有点僵硬,不做点什么可惜了,但又不晓得该做什么?
这只手臂可是她好不容易净化的。
其实也简单,那毒是顺着经脉进来的,把手臂的血逼去其它地方就好,只要不在手臂里胳膊就能动。
但是长时间不在也不行,迟早会流回来,所以越来越僵硬,何先生应该类似,也有可能是树本来就没有经脉,所以他坚持的时间久一点,扩散的比她慢。
苏鲤望着那只还能动的手,越发觉得不做点什么可惜了。
然而始终没想到要做什么,调戏何先生吗?
白天调戏了一天,何先生脸皮厚,已经不吃这套,几乎可以说闭着眼睛任由她来来回回,一个妖唱独角戏无聊,苏鲤没兴趣了。
其实还是没死心,只是在想新花样而已,最好能让何先生露出不一样的神态。
大吃一惊,或者别的。
苏鲤没忍住,嗨嗨笑出声。
头顶的何先生怀疑的看着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苏鲤纯良的眨眨眼,“想太多了吧你,咱俩这个样子我能打什么坏主意?”
是还没想到,想到肯定就做了。
何先生知道她不怀好意,但是她暂时没动作,他也不好说什么。
苏鲤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睡着了,一晃眼到了第二天。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还没动呢,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汽车停下的动静,很快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跟他们隔了一个草丛打野战。
苏鲤挑了挑眉,小声道:“人家正兴头上呢,咱们不要打扰他们,等他们完事了再说。”
何先生似乎也觉得这时候干扰他们不地道,所以没有吭声。
他不动,苏鲤动。
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找到耳钉之后取下来,怕后面的塞子掉下来,动作很小心,确定全部都接在手心里之后才将塞子暂时搁在地上,拿着耳钉对准何先生的耳垂。
何先生感觉到了,冷冷看她,“你又做什么妖?”
苏鲤‘嘘’了一下,示意他小声,“别吵到人家,就给你戴个耳钉而已,要忍住别喊出来,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苏鲤说着已经将耳钉往里摁了摁,何先生一双秀眉蹙起,面上终于露出了和往日不一样的神态,似乎有些疼,眉目微微拧着,看得苏鲤兴奋。
她就喜欢面无表情的何先生显出各种表情。
手底下又摁了摁,登时有血流出,顺着指缝滴到手背上,苏鲤那只耳钉还没有戴好。
何先生不晓得本着什么想法,居然没有推开她,叫她得以继续。
下手越重,何先生往日里冷冰冰的面容痛苦之色越发明显,嘴里隐约泄出一两声‘闷哼’,苏鲤赶忙凑过去听,耳朵几乎贴到他唇边。
什么都没听到呢,耳垂一疼,被何先生咬了。
苏鲤手底下一个用力,耳钉终于穿了过去,她自己也没禁住,倒抽一口凉气。
好家伙,何先生反击了。
他俩几乎同时出声,似乎被隔壁听到了,那边很快传来声音。
“什么人?”
苏鲤捡起地上的耳塞,边给何先生耳后塞上,边笑道,“何先生,定情信物,不许取哦。”
说着说着眼皮子沉重,估计是离何先生的血太近了,就在鼻尖处,闻了又闻,本来就中了毒,一刺激,毒素扩散的更快。
“我顶不住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也是因为没有危险了,知道会被救。
“何先生要尽快想好说辞,怎么解释咱俩在这里,然后成这个样子?”
苏鲤就是故意的,想为难为难何先生。
“咱们医院见喽。”
何薄一双眼微微眯起,她的话不晓得听进去了没有,全程心不在焉,只悄悄的抬起手,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
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