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雅一问才晓得,他们这一趟下去,竟已去了十几日。
地宫深埋水底不见天光,不觉光阴流逝。
虞昕竹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担心他们,菜特地赶过来的。可是他们自潭底上来,却没个人过来问一句,她有点不高兴地喊了一声:
“喂!你们是来看我们的,还是来下棋的?”
阿桂背对着虞昕竹和月雅,头也头也顾不上抬:“看你们啊,不然我们这些人来这儿前后不靠的地方干啥?”
虞昕竹更恼了:“看我们?你们就光顾着下棋,倒是看着啊!”
阿桂头还在低着头看棋:“看了呀,人没事儿就行了呗!”
月雅没好气儿:“等你们看着,我们早都喂虫子了!”
阿桂还是没回头:“不可能,虫子都钉哪儿了,哪还能吃人!”
正说着话,阿桂突然拔高嗓门儿盯着棋盘嚷嚷起来:“不能落那颗子,嘿……”
虞昕竹和月雅相对无语一笑,往旁边的矮树丛后头去看,才发现旁边一只硕大的蜘蛛被剑从后背捅穿,钉在地上。
大蜘蛛趴在地上比一个成年男人还高,前额上八只眼睛就像扣了黢黑的八个大瓷碗,都能从里头照见人的影。<
玉令几人看见这大个头的蜘蛛,吓地都变了脸色。
旁边一个负责看守蜘蛛的剑阁弟子道:“桂护法和几个长老逮住这家伙的时候,它正躲在林子里,周围全是白骨。我们数了数,有三十多只狼。”
“执事长老说这是吃了一整个狼群。”
月雅都变了脸色。那天他们要是硬往上闯,全喂了这大蜘蛛还不够它打牙祭呢,
蜘蛛还在挣扎,八只大长腿把土地刨了好几道深沟。
虞昕竹白着脸问:“既然抓住了还不弄死,留着干什么!”
阿桂老远听见他们这边说话,眼睛还盯着棋盘,嘴里回答虞昕竹的话:
“不行,阿云说毕承叮嘱让给他留着,他想红烧出来看看啥味儿。”
令玉几人听得胃里直往上翻。
月雅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啥玩意儿都吃!赶紧宰了,回头毕承问起来,跟他说我让宰的,让他找我来。”
阿桂还是没抬头,嘴里应的爽快:“得嘞,看完这局就宰,麻熘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