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邢玉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可能犯下了这辈子最愚蠢的错。
邢玉山虽然不太有灵性,但他不湖涂。
他清楚邢家可以没有他,但是绝对不能没有邢玉堂。
邢玉山所指的邢家当然也包括堂弟邢素寒在内。
不是他对堂弟偏私,而是邢玉山清楚,邢素寒虽然比他自己能干有魄力,修为也在他之上。
但论品行,修为,能力,乃至引导沧浪城的未来,邢素寒不论那个方面都不及邢玉堂。
关于这一点,当年叔父还在世的时候就曾不止一次同父亲说过。时因他已成年,便没避着他。
所以,邢玉山没有进执事院,而是转身就往后殿的沧浪阙跑来。
尽管父亲亲口颁下旨意,不论遇到任何事,除了邢玉堂之外,其余人等皆不允许涉足沧浪阙所在的宫苑。
可是今夜,邢玉山顾不得父亲的旨意了。
他只知道,救不回邢玉堂,邢家就完蛋。
可是他跪在院门口哭了许久,把沧浪阙的那扇木门都哭开了,却始终未闻父亲开口。
邢玉山清楚,父亲一定已经知道了前院发生的事,他觉得凭父亲的修为,救回邢玉堂当没有问题。
可是父亲为何无动于衷。
难道闭关修行比玉堂的命还重要?
邢玉山此刻的心情又急又悔又恨,他也是真的无可奈何,只有一遍一遍的哭泣,磕头……
沧浪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