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萧洛一,我就是要你主动臣服于我,只有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我才能有成就感。”
不过话锋一转,白知正却又语气森然起来:
“不过你也要记着,我的耐心虽然很足,也足够等到你回心转意,但你心脉上的伤若非我亲自出手,怕是我还没等够,你可就要先一步香消玉殒了。”
“卑鄙!”
萧洛一轻扬了扬毫无血色的唇角,并没有理会白知正的要挟,而说话之人却是来自旁边的一个牢笼。
正是姚破风!
“呵呵,姚二少,我是卑鄙,不过如今你自身难保,不怕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此时的姚破风亦是被锁链吊起,但他的眼睛里却写满了不屑,玩世不恭的他向来不喜白知正这种手段阴毒之人,挖苦道:
“白知正,你若真有这胆子也不会将我囚禁在这里了,放心,本少命大得很,要上路也是少爷我先送你。”
“牙尖嘴利。”
白知正虽然气结,但无奈这泼皮说的却也是实话。
至少在下次击退魔道中人来犯前,他还真得留着这纨绔一条狗命,不然棘手得很,当然兀自狂吠的姚二少,同样也没看到白知正眼中闪过的那么一丝嘲讽与精芒了。
又静静的欣赏了好半晌萧洛一那绝美的脸庞,白知正终是只能对着低眉垂目的她撂下了句你好自为之,便大步离去了。
待白知正走远,隔壁“包间”内的姚破风突然对萧洛一问道:
“我说萧洛一,你还没说呢,你为何会要一直跟着我们?”
花雨眠的待遇稍微好一点,没被打上邪魔外道的标签,但却因为和姚破风关系紧密,还是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但这无赖死皮赖脸的嚷着要见花雨眠,见到之后还说什么要将她留下来服侍自己,不然他就自尽之类的浑话,弄得白知正不胜其烦,只能是无奈的将花雨眠和他关在了一起。
当然如此一来,花雨眠亦是知道了姚破风的真实身份,虽说有些气恼这“破风”之前的隐瞒,但如今他俩皆是朝不保夕,也顾不得追根究底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一次,萧洛一终于睁开了她那无神的双眼,平静的问道。
姚破风则嘿嘿一笑,也没管她的反问,继续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没什么,那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在古道城大战里出手救我?”
“我救你,是因为能得到天大的好处。”
萧洛一说的很坦然,也很机械,仿佛是在讲述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在找他呢!”
话音刚落,萧洛一竟猛地将头抬起,本来还有些涣散的瞳孔里快速的闪耀着莫名的神采,然后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姚破风,沙哑着嗓音问道:
“青云在哪儿!”
那个带着鲜血的迷人微笑,让萧洛一孑然百年的心湖,荡起了无法抑制的道道涟漪。
她本以为这是那俊朗的不像话的少年,给她种下了一只狡猾的心魔,总是在不经意间扰乱着她自信而又浑圆的道心。
可自从与青云断了那一缕神魂相连的契机之后,少年的音容笑貌却像是烙印般,刻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有些疼,也有些想。
萧洛一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了,这才浑浑噩噩,渐渐的尾随在了姚破风二人身后,直至来到了古道城里。
“怎么,你找他有事?还是说你还想杀他?别妄想了,我可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
姚破风似乎很享受调侃萧洛一的感觉,只是当见到萧魔女眼底的神采又开始慢慢散去,不知为何,他突然没了之前想要拿她消气的兴趣,有些索然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萧洛一,我看到了,你将青云的簪刀藏在了身上,莫要告诉我你是想物归原主。”
花雨眠虽然心思单纯,但她却也是个女子,似乎猜到了某些事情正欲开口,不料萧洛一却低低的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道歉!”
随着美眸再一次失去了神采,整个牢房里又重新恢复了那充满着压抑的死寂。
萧魔女能感受到自己心上的疼痛,但却始终找不到那疼痛源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