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徽厚着脸皮点头,“看来太子殿下是对我魂牵梦萦。”
少美了你。太子斑故意板着脸。他低头拍了幽荧一把,幽荧识趣,自觉穿到门外,找了个角落打盹。
光裔少校难得同心上人独处一室,笑嘻嘻凑上去,油嘴滑舌:“殿下这么晚找我,想来是……春闺寂寞?”
太子斑伸手轻轻给他一拳:“少校现在讲话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当初自己讲的,要等联合演习过后再见面,怎么现在又跑过来?”时徽走过去爱怜地摸摸他发鬓,声音喃喃,气息轻拂在他脸上。
“到底是实兵出征,担心你出事,所以临行过来叮嘱一下。”太子斑伸手摸摸少校结实的胸膛,情真意切,“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在演习里受一点伤,从星门伽马星平安回来。”
时徽点头,眼中带笑,用力按了按太子斑的手,算是答复。
然而他生性顽皮,又忍不住逗道:“可是斯科特上将已经叫我签了军令状,刀山敢前,火海不退;军令如山,危急关头我听谁的?”
太子斑挑了挑眉:“我是君,他是臣,你当然要听我的。”
时徽点头:“殿下是要让我当逃兵了。”
“不许当逃兵。”太子斑堪堪拂开他手,白他一眼,音量渐小,“不要闹,你知道我的意思。”
“遵命,太子殿下。”时徽扬眉一笑。“不用太担心我,我运气一向不差。”
一模一样的话,少校在与费·莫里森·腾琸那场乌龙决斗时,在奥斯半岛荒岛求生十日、徒臂爬过勘定线时,也曾这样神采飞扬地讲过。太子斑回忆起少时许多个难眠的长夜,忍不住叮嘱:“时徽,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时徽知道他的心意,只重重握住他手:“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我既受军命,眼下有以太星耽耽虎视在侧,保家卫国,就难免会有这种时刻。”时徽执着他手轻轻说道,态度难得正经起来,“斑,你要多担待了。”
太子斑身为霍冬星皇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道理。他伸手帮少校整理已经十分整齐的枪匣,武装带,反辐射马甲,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古来征战几人回,此情此景,竟有点托付性命的意味。
既知前方有刀光剑影,也义无反顾送对方奔赴战场。此刻二人的心意相通,胜过海誓山盟。
“不过你这时候过来,我怀疑你和蓝军串通一气,跑来扰乱军心。”时徽一本正经,眼神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