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崇修竹听她形容的,感觉已经没脸了,她还要持续问,看她那架势,不问到底是不会罢休了。
“相公,我们是夫妻,你没必要对我藏着掖着。”许青雪一脸认真。
崇修竹再次重复:“我真的没事。”
“那你如厕怎么会是那样?”许青雪道。
“我.....我.....我.......”崇修竹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什么我,有话就直接说出来,你是想要急死我吗?”
“我.....我.....我那是故意的。”这话说完,崇修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许青雪不解了:“你故意的?相公,你干嘛要故意这样啊?”
“我....我是怕吵到你睡觉。”
“我本来也没睡着啊,还等着给你□□壶呢!相公,你没说实话。”
“哎。”崇修竹被许青雪问的没法了:“如厕这种事情,本就是污秽之事,若还发出声响,也太过不雅。”吃饭还讲究食不言,咀嚼不能发出声音,何况是如厕,且他又在自己心悦的姑娘面前,自然是想尽量收敛。
许青雪无语了:“这种事情有什么雅不雅的,你可把我吓坏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发现你不对劲,有多担心你。”
崇修竹:“.........”
“以后保持正常就行了,咱们是夫妻,你可以把你最自然的一面展现给我。”许青雪道。
她爸妈以前在家里就非常自然,妈妈常常顶着一张大素颜在家里转悠,爸爸想放屁就直接放屁,有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电视,老爸的屁都不带停的,虽然听着是恶心了些,但这才是最亲密人之间正常的相处方式。
崇修竹:“........”
“相公,你听到了没有?”
“嗯。”崇修竹道:“时辰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好吧。”许青雪松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翌日,许青雪又去了方氏茶楼,她要去看看vip卡的制作进程,以及去试吃果茶及甜汤等一系列甜品。
昨日许青雪和方清宇说了之后,又给了他几个甜汤的方子,让他安排下人熬煮出来,她好过来试吃。
方清宇看到许青雪过来,连忙把人请到后厨。
“大少夫人,昨日你给我的南瓜甜汤,百合雪梨甜汤,紫薯汤圆甜汤都熬好了,就等你来品尝了。”方清宇继续道:“我迫不及待先尝了这三种甜汤,味道着实不错。”
“嗯,我也尝尝。”许青雪给的甜汤方子都是最普遍的食材,这样成本低,做法简单,售价定低些,也能薄利多销,毕竟是镇子,没有多少特别有钱的人家。
“好。”
“还有别叫我什么大少夫人了,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少夫人了,若是不嫌弃,就叫我的名字吧。”
方清宇这段日子和许青雪也熟了,关系处的还不错:“那我比你大,就叫你青雪妹子吧。”
许青雪笑:“行,那我就叫你方大哥好了。”
“成。”、
两人说着,便到了厨房,师傅见东家带着许青雪来了,连忙把三种甜汤端过来。
许青雪一碗碗的试吃着,味道都还不错。
“可以,先上这三种。方大哥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可以。”
“嗯。”
“走,去我书房,我们在商讨一下为挨批卡的事情。”
“好。”
*
许青雪和方清宇谈完,又是快中午,她连忙回去。
主要是方清宇上午要说一场书,她都是踩着点过来的,所以结束以后就很晚了。
许青雪回到家里,就感觉家里冷清清的,萦绕着一股沉重的氛围。
许青雪去屋子里逛了一圈,没看到崇修竹,复又听到崇母屋子里传出声音,想来崇修竹应该在里面了。
许青雪走了进去,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有点呛鼻。
崇修竹不仅在屋子里,崇家所有人都在,崔大夫也过来了,正坐在床边为崇父施针。
崇母双眼含泪,崇修竹和崇寒舟也是神情严肃。
许青雪不敢打扰,轻手轻脚过去,只见崇父面色青白躺在床上,整个人的气色比之前更加难看。
许青雪虽然不懂医,但从面色看,崇父好像是快不行的样子。
“娘子,你回来了。”虽然是关心的话,但崇修竹声音问的沉重。
许青雪小声问崇修竹:“相公,公公如今是什么情状?”
“今早你去方氏茶楼以后,爹又吐血了,二弟连忙把崔大夫找了过来。”
“哦。”许青雪点头,见崇修竹一脸担心,出言安慰:“你别担心,公公一定会没事的。”
崇修竹‘嗯’了一声,但双眼还是不确定的看着床上一脸病色的崇父。
于他而言,崇父是他的爹,是生他养他的人,这些年双腿残废,若不是爹一直在支撑着崇府,他也过不了那么安逸的大少爷日子。
崇父此人虽然自私了些,但对于他的爱,确实无话可说。
许青雪在崇父屋子里待了一会儿,眼见着已经中午了,这种时刻崇母怕是也没有心情做饭,许青雪主动承担了起来。
这种悲伤的时候,许青雪不愿意去计较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若是一直死揪着不放,不是为难别人,而是为难自己。这世间格局很重要,格局越大,成就越大。
且这段时间崇父从来没有说过她什么,她想要干嘛就干嘛,想要出去做生意就做生意。
至于崇母也是,从来没苛责她什么,她没下厨房她也没说过什么,一日三餐都是她做好了喊大家一起吃。
其实在古代,能有这样的生活,也算不错了。不管崇母这样的出发点在哪里,反正她实际做了,那就是做了,是事实。
许青雪去厨房蒸了一大锅馒头,又炒了几个小菜,一顿中午饭算是解决了。
你让许青雪做出什么花样来,抱歉,不是她不会,是她不愿。她下午还要写字,没那么多时间。码字看着像是写写字,挺轻松的,可长时间坐着一动不动,非常累人,常常起身的那瞬间都腰酸背痛难受的很,脖子都快断了。
崇修竹在崇父屋里守了一天,整个人也神情不振,许青雪没有催他誊写,毕竟是亲身父亲,这时候父亲生病,他作为儿子,合该守在病床前尽孝。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许青雪问崇修竹:“相公,公公怎么样了?我下午没过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崔大夫说病情暂时稳住了,只是爹最近接连吐血,身体受损严重,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温养着。”崇修竹说罢,又道:“治病的钱财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二弟商量着来的。”
“你们怎么商量着来。”
“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明天继续商量。”
许青雪无奈叹了口气,她知道崇修竹这样说,是不想让她帮忙。她虽然有不少傍身的体己钱,但崇修竹说是嫁妆,不应该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