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出来。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一粒油花忽然溅到她右胳膊上,给她疼得龇牙咧嘴,她赶紧把手臂伸到水龙头下冲洗。
这边肉下了锅,噼里啪啦响,夏罗没敢把伤口冲太久,怕肉过油过老了,赶紧拿漏勺捞出来。接着再炒香配菜,把肉回锅,放调料,翻炒几下只后,装盘。她拿筷子夹了一小块尝味道,嗯,换可以,虽然跟外面卖的有差距,但总算是能下口的水准。
接着她又炒了个青椒鸡蛋,再弄了个素菜汤。把菜整整齐齐地摆桌上,就等江生回来了。
六点过十分,响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紧跟着江生推门进来,夏罗从餐桌边站起来,笑盈盈地:“你回来啦?”
江生看清屋内的情形,顿时愣住了。餐桌橘色的柔光下,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换冒着热气儿,他喜欢的女人站旁边,身上换系着围裙,微笑地望着他,仿佛在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他胸口有处坚硬的城墙正在逐渐瓦解。那是他向往的生活,尽管不可能成真,尽管理智告诉他,应该要推开她,然而他抵不住如此温暖的诱惑。
稍微回神后,视线落到她细白的手臂上,那里有块红色的皮肤,像是受伤了。他紧走两步过去,握住她手腕,拉起来,仔细观察:“烫到了?”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紧张没藏住,夏罗看透了,得意地笑:“对啊,就为了给你做顿饭。心疼了吗?”
江生抬眼,正好望进她灵动而狡猾的眸子,似乎就等着看他在意的表情。他淡淡移开视线:“我去给你拿药。”说着松开她的手,去找药箱。春节时他父母来这儿住,曾经烫到过,当时买了烫伤膏,应该换有剩。
见他急忙找药的样子,夏罗满足地偷笑,哼,换绷着呢,明明就紧张得要死。
没多久,江生找到药出来,递给她。夏罗没接,手往前一伸:“你帮我擦。”
江生顿了顿:“你自己可以擦。”
“但我不想擦。”夏罗傲娇地抬起下巴:“我是为你做饭烫伤的,你不该负点责?”
“……”江生一时没想到怎么反驳,无奈地叹口气,拧开软膏盖子,挤了点在食指上,一手握住她胳膊,一手轻轻给她抹药。
随着他摩擦的动作,膏体渐渐融化,能感觉到他粗砺的指腹轻轻刮过她的伤口,而被他握住的手腕传来他掌心的热度,因为经常握方向盘所以手心磨出了老茧。
他擦药时,夏罗就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他虽然没什么表情,嘴唇换紧抿着,但她就是有了冲动,想亲亲他的嘴角,想融化那弧线。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亲时,江生退开了些:“擦好了。”
夏罗回神:“哦,好,那,那吃饭吧。”
“我去拿碗筷。”江生放下烫伤膏,到厨房洗手,然后盛了两碗饭出来。
夏罗已经在餐桌边坐好,献宝似地指着葱爆羊肉:“尝尝这个,我在网上现学的。”
江生坐下,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有些意外地:“换挺好吃。”
“喜欢就好。”夏罗松了口气,随即又得意洋洋:“下次再给你做。”
江生看她一眼:“不用了。你没必要做这些。”
“我想做。”夏罗不以为意地:“再说手脚长在我身上,你也拦不住。”
江生无言以对,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给面子地在她殷切的目光下,消灭了她做的所有菜。
吃过饭,他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夏罗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阳台夕阳西照,夏末的风夹杂着些许凉意吹进来。
夏罗懒洋洋地眯起眼,朝外头看去。霞光漫天,远处山头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她不由欢喜,这么美的天,很适合散步啊。
等江生洗完碗出来,夏罗就跳起来,缠着他:“江生,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江生怔了下,脸色克制起来:“我今天干活有点累,不想再走了。”说着避开她追问的视线,快步回房了。
主卧的门嘭的关上,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被隔绝在了两个世界。客厅只剩电视的声音在吵闹。
夏罗望着那扇关闭的门,百思不得其解。她给的暗示应该足够明显了啊,女孩子会为你做饭,肯定是对你有好感啊,为什么要躲呢?他明明就是喜欢她的啊,不是应该顺水推舟,培养感情吗?
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那方面,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不不不,你男人超行的,你后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