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家待的第四天,文若还是没有等到关征。
关家很大,其实院子里一直来来往往的都有人,能跟文若说话的人却没几个,唯一的陈姨也是张口闭口都是关征。
文若坐在窗前看窗外面积惊人的园林景观,这满目的绿色让人生出一些迷惑来。
关征限制他的行动、让他不能离开关家这件事情,他有种不能向外人言说的纠结。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抗拒多一些,还是隐秘的窃喜多一些。
在长达几年的工作中,他像是已经被关征驯服了一般。身上的骨气也因为关征这非同一般的‘关照’软化成了顺从。
他竟隐隐的期待可以见到关征。
文若住在关征家里,见到关征是早晚的事情,没过两天关征就回来了。
关征回来仍是深夜,这次去了什么地方文若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文若隔着窗帘偷偷的看了。
关征他挺好的,还是那张刚死过老婆的脸。在影影绰绰的夜里仍旧能看出生人勿近的样子。
文若有些消极,期待他能召见自己,自己从而可以好好解释一番,但他自己却没有主动去找关征的冲动。
“文若在房间里让他来吗?”陈姨帮关征挂好衣服后问。
关征冷着脸,并未出声,用那不善的脸色表达了态度。
他径直上楼去了,连眼神给到文若所在的方向都不多,自从医生的所谓医嘱让文若不能出门后,文若稳妥的呆在他家的某个房间里,他就像是忘记了文若这个人的存在一般。
关征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对于文若的要求,没有让他履行助理的职责,那些用来缓解易感期先期的定期临时标记都省下了。
他像是刻意的忽视着文若的存在。
其实是的,他有刻意的忽视。
前段时间对文若频繁的标记和亲密行为令他的日常生活都稳定了很多,他短时间内汲取够了足够的信息素来稳定一段时间的状态。
这次出差就很平稳,关征还是自信的认为,易感期仍然在可控状态。
只是一些细节会突然冒出来,让心头呈现出被扎的不适来。
文若拒绝签署的合同里有“不可与他人过于亲密”的条款,他转头就与人做出那样亲密的动作。
关征用指尖掐了掐眉心,那种不可理喻的状态又露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