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互相看着……
现在根本没有援军,也派不出人突出重围,也没有人可以逃过匈奴铁骑的追杀,拓跋猗卢此时也应该正在和王浚大战,短时间内也不会马上分出胜负,可以救自己的就只有我们自己了……
我突然向令狐盛问道:“令狐伯伯可有平阳方面的消息”。
“听说刘渊已经死了,现在是刘和做了汉国的皇帝,明月你问这个做什么?”令狐盛有些不解。
我在回忆这个刘和的历史,依稀记得刘渊之后登上历史舞台的应该是刘聪啊,怎么多了个刘和?难道要经历一次zhèng • biàn吗?在这个时代倒是家常便饭,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zhèng • biàn,如果zhèng • biàn了,那石虎倒是有可能被调回去,暂时放弃晋阳,我们也有了暂时喘息的机会。但是刘和什么时候死呢?难道要几年后吗?我们可等不起啊……
我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匈奴汉国新皇登基,必然会巩固自己的势力,而汉国的行政制度还有点部落制的味道,各个诸侯王是否都服从这个新皇刘和呢?”
刘演开口道:“这个刘和,在汉国国内名声并不好,据说本xing十分猜忌别人,待人也尖刻少恩,不是能容人的人,我想难得这次诸侯各王齐聚一堂,说不定……”
刘琨摇了摇头,慢慢说道:“不要去猜测,现在的情况这样的猜测只是画饼。
刘琨立起身在城墙上缓步走了几步,看着不远处的匈奴大营灯火点点,心中的郁闷再也无法抑制,一声清啸后,拿出了一管胡笳,开始独自吹奏,曲调十分悠远哀伤,靠的近点的匈奴人似乎也听到了胡笳的声音,纷纷聚集在一起来倾听。
我们几个也被曲调中的无奈所打动,我突然发现城下的匈奴们似乎有点聚集的样子,不是为了攻击,而只是聚集在一起听胡笳的声音,我的脑子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典故,脱口道:“四面楚歌!”
刘琨那边也同时传出了声音:不错,十面埋伏!
我和刘琨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说不出的心心相惜之感,果然君子所见略同。
众人不解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说起这个“十面埋伏”的典故是何意义,现在是我们被匈奴人团团围住,又不是我们围住他们,这个“十面埋伏”或者“四面楚歌”有个屁用呢?
刘琨看着我并没有言语,反而在眼神间鼓动我说出来。
我心下会意,点了点头,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令狐伯伯和各位哥哥,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