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大恨?!没有!从来没有!贾匹对我只有大恩!这份恩情,我裴苞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铭记于心?!哈哈哈!你就是这样知恩图报的?!”
“贾匹虽然对我有恩,可我却不能罔顾大义!我今日的所作所为,看似无情无义,实际上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哼哼!这是我听到过最大的笑话了!”
“姚弋仲,你不过是一个羌人,你怎么可能会明白?!又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们这些中原人眼看着自己山河破碎的心情?!你再看看这片土地上还有几个中原人?!”
“什么意思?!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姚弋仲,你看着像是很愤怒,你又问了那么多,可却没有一丝想要杀了我这个混蛋的意思,难道你真的不想阻止我吗?!你现在只需要拔出刀就可以轻易地一刀杀了我,为什么还不杀?!哈哈哈!!!”
“……”
裴苞看着这样阴着脸却一言不吭的姚弋仲却是一丝害怕与恐惧都没有,更像是早就看穿了姚弋仲的心思一般,继续大笑道:“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姚弋仲能说不是吗?!
当然不能!
他真的很想知道裴苞这样做的目的,因为他看得出,裴苞这样做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尤其是此时此刻,裴苞又似乎十分愿意把他的真实心意告诉自己,这让姚弋仲如何拒绝?!
“我知道,你恨你的岳父贾匹,是不是?!”
“……”
“姚弋仲,你可以不回答,但我知道你真的很恨,毕竟你的叔父就是被贾匹下令杀死的,而执行那个命令的人就是我!”
“裴苞,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你现在杀了我?!那么谁来扯起这面贾字大旗?!谁来挥起屠刀?!谁来做这个安定郡的屠夫?!你来吗?!哈哈哈!!!”
“你!!!”
“姚弋仲啊姚弋仲,你别弄好像自己很清白似的!这种shā • rén的事你做得还少吗?!这安定郡的每一个冬季,不都是在各个部落的刀光剑影之中渡过的吗?!你姚弋仲就没干过这种shā • rén劫粮的事情?!哈哈哈!别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狗屁好人了!”
“哼哼!”
裴苞看着姚弋仲那副还在假惺惺冷哼的模样,心情真的愉悦极了,尤其是听到耳边不时还在传来的那些喊杀声和惨叫声,更是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不错!你是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你还是做了我的帮凶啊!你这样做的理由要我给你说破吗?!哈哈哈!还不是因为你也想贾匹死,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杀了你的叔父,对不对?!哈哈哈!”
“……”
“怎么?!不敢承认了?!”裴苞像是有些鄙夷地对着姚弋仲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贾匹可真是瞎了眼睛,收了你这么一个好“女婿”啊!可怜我那个如花似玉的大侄女,竟然要委身与你这一个卑贱的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