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翡冷哼了一声,似乎隐隐有笑意,语气却又转回冰冷:“你的嘴真是一个宝贝,总能在该说话的时候,说最准确的话。若我没查过,你岂不是要喊屈打成招了?酒坛之中确实有毒素成分,也可能是旁人所为,但这也不能完全洗清你的嫌疑。这一杯毒酒毁了我的典礼,我记下了,将来若是让我抓到真凶,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在那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守本分,不然的话,我也不介意拉你这个贱婢当诱饵或替罪羊。”
说完,陶翡便起身要走。
就在他拉开门将要迈出门槛的一瞬间,小叶子深深叩首:“无论如何,多谢老爷解毒相救之恩。老爷心善,奴婢感恩在心。”
陶翡一侧头:“我心善?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小叶子微笑道:“替奴婢解毒,此善者一。可用却不利用奴婢,此善者二。”
陶翡哈的笑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小叶子,笑容戏谑:“第一,我没有替你解毒,是你自己体质特殊,这才大难不死。第二,你不过只是个低贱的奴婢,我要你死的方法有一百种一千种,但被人压着脖颈子逼着做,和我自己想做,这是两回事。你不必自作多情。顺水人情,我陶翡不稀罕。”
说完,他一甩门,大步离去。
小叶子缓缓抬头,看着陶翡远去的背影,也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对陶翡产生了一丝好感。
白凤楼最高层天台。
昀汐站在栏杆后,皱着眉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直到看见大门前陶翡送走了前来就诊的医师,这才放下了一颗悬了半天的心。
看来……她是没事了。
典礼上看到小叶子骤然昏倒在地的时候,他全身的血都冲到了顶。但陶翡冲上去的身影,和身边人群惊呼中的涌动和碰撞,瞬间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眼睁睁的看着人墙把她的身影阻断在眼前,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握成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脚下却如粘了胶,沉重的一步也迈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