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话的人,语气过分温和,但春婉也能听出这话里的意思。
看来二爷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了。
自从夫君去世,她睡眠越来越差,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动脑子了。但,求生是人本能。
春婉急忙拉起袖子,露出了小一截手腕,自证清白:“二爷你看。”
藏在衣袖下的手腕纤细雪白,两根手指便能握住。塌上的人难免不联想起那一夜的春色。
沈从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有呢。”
春婉大喜,连忙顺着他的话说:“奴婢手腕没有印记,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天,从一开始,春婉就在。
那群黑衣人有一个倒在了春婉脚边,抓住了她的脚踝。她看到了刻在黑衣人手腕上的狰狞的印记。
春婉死死地捂住嘴,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男子是受了伤,可那群围剿他的黑衣人,都被一剑封喉。
他站在雨中,手中长剑上的血丝一滴滴滑落。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倒地。
春婉将他拖到了一间久无人住的院落,为他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顺便,把他shā • rén用的凶器也放到了他身边。
她不敢再走那条巷子,只得从另一侧墙头爬了出去,赶忙回了药铺,锁紧门。
第二天特地打听了,没人听说巷子里有尸体的事。
真奇怪,明明死了好些个黑衣人。
又过了几天,深夜,房门突然被人踹开,紧接着……
春婉一直在哭着哀求,身上的男人不为所动。
他浑身出奇的滚烫,像是吃了春.药。
翌日,她昏迷中被带上了马车。
二爷仿佛不知道雨夜,自己救过他。
春婉不敢提,毕竟那晚二公子杀了太多人。
她一直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就在这一刻暴露了。春婉微微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沈从霖。
刚才,太慌乱了,为了证明自己与黑衣人不是一伙,就……
说话没过脑子。
春婉面如死灰。她跪在地上,身子开始发抖。
沈从霖单手握着小茶壶,食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刮小茶壶的纹络,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看到了啊。”
春婉:“……”
来京城这段时间,她多少听到了跟二爷有关的事。
侯府的养子,沈二爷,除了模样好没什么才能。平日里也就养养鱼、逗逗鸟,流连勾栏之地,还养了不少貌美如花的外室。
一个纨绔子弟,一群狐朋狗友,一堆风流债。
这不,从苏州游玩回来,就带了个身娇体软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