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婉被带回了二爷的院子。
小簪在门口焦急的等候,见到人时连忙冲了上去:“春娘子回来啦?嘶——这是怎么啦?”
院里灯火通明。
有小厮跑去请郎中。
春婉被带到了自己的屋里,她趴在床榻上,身体微微颤抖。
“春娘子,喝点水。”小簪端了一杯温茶过来,她看了一眼春婉的后背,愤愤道:“管家最喜欢为难我们院的人,呸!不是什么好东西!”
处暑进来了,他将椅子搬到离榻一米远的地方。
“没事……”春婉喝了两口茶,嗓子比之前舒服多了。
小簪还想说什么,但瞥到一抹黑影进来,立马起身,低着头站到了墙角。
“二爷。”她微微行礼。
沈从霖坐到了椅子上,他眉色藏在暗处,看不清神情。榻上的人趴着,下巴垫在枕头上,刚哭过的睫毛粘在一处,眼角还湿答答的。她侧头,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还闪过一丝凄然。很快便将脸埋在枕头中,不愿说话。
“你买毒物,自己还委屈上了?”沈从霖的口吻听起来竟不生气,甚至有些纵容。
“书中有记载,以蝎尾草做药引,可以缓解痛楚。奴婢,奴婢是希望二爷可以好受一些。”枕头中,传来春婉闷闷的声音。
沈从霖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
听到春婉说的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自作主张。”他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说罢,收起扇子,站起身:“今晚我如果没回府,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说起这个,春婉心里一阵后怕。
她的肩膀蓦地瑟缩了一下。后背的痛楚还在,她喃喃道:“以前在苏府,无论什么事情主子们都会给人辩解的机会。”
小簪眼眶立马红了:“那管家是大娘子的人,对我们院里的下人向来苛刻。他好不容易逮到了春娘子的错处,必定不会轻饶。怪我,我没跟春娘子说清楚。”她跪了下去:“出府采办按规矩说都需要盘查,全看管家的心情。”
“不怪你。”春婉笑了笑:“谁能想到我会买毒药呢。”
小簪:“……”
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公子,衍郎中来了。”
-
沈从霖回到自己的屋中。
没一会儿就听到衍郎中抱怨的声音:“被打了上药不就好了,干什么还把我拉过来。”
小簪:“哎呀,郎中大人你好好瞧瞧,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之前给的药方,有按时喝吗?”
“有的有的,我每天都盯着春娘子呢。”
“睡眠情况怎么样?”
“唔,也就一口气睡了三天?”
……
“公子,衍郎中走了。”白水进屋,将热茶放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