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沈二爷的身畔。
替他斟了酒,一双媚眼扫了下身后杵着的春婉,轻笑道:“妹妹好像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呢。二爷,你莫要难为她。”
沈从霖似乎与她十分相熟,他勾唇道:“既然杏娘都这么说了,那这次就算了吧。我这小奴儿愚笨,怕是唱的曲儿也难以入耳,就不扫大家的兴了。婉婉,还不向杏娘道谢?”
听到二爷的话,春婉连忙面向那名美艳年轻的娘子,行礼道:“多谢杏娘。”
众人调侃:“二爷说到底还是疼杏娘。”
杏娘笑得娇俏动人,心中却腹诽——还好自己赌对了。这次帮小寡妇解了围,二爷应当会记得她的好?
春婉坐到了沈从霖的另一侧。
房间很大,很快有几个舞娘进来。靡靡之音很快响起,春婉看了一眼后便直接低下头。
大白日,房门窗户都敞亮,舞娘们却衣着布料极简,雪白的娇.躯几乎一览无遗。
更不用说这撩人的舞姿,甚至有人已经坐到了某位公子的身上。
很快有一名舞娘来到了二爷的身后。
她扭动着水蛇腰,举起双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欢快的响声。
舞娘也只是做个尝试,毕竟这位是永安侯府的二公子。
那可是侯门啊,谁不想试一试呢?
却见沈二爷不为所动,他左边坐着的是花船的头牌杏娘,右侧是通房丫鬟,脸上难免闪过一抹失落。
但很快,她借着舞姿转到了其他男子身侧。
春婉低着头,她实在不敢看。
宴席上吃的东西有很多,她双手交叠于腹前,一动不动。
沈从霖哑然失笑:“头那么低找什么呢,地上有金子不成?”
“没……”
“你好好看看,她们都是如何取悦男子的?”
春婉摇了摇头,银簪微微晃动,借着日光,衬得佩戴之人煞是好看。
沈从霖专注的看着她。
这一船的胭脂水粉,竟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小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