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是读书,考大学,毕业了找一份稳当的工作赚钱,在拥有了基本的生活能力之后,再开始考虑恋爱结婚,生子顾家的事情。
或许是他太过理智,但他并不准备随波逐流,因为这几日的相处,他对亓沅难得有些好感,所以才愿意跟她多废话几句。
话音刚落,风晚亦面前就突然多了一个人。
亓沅半蹲在风晚亦面前仰头望着他,把手抬到了他面前,掌心处,是一只炸毛的小鸡仔。
前一秒还人生哲理的风晚亦视线不由自主的黏在了那小东西上。
好可爱!
“除了做饭,我什么都会。”
言下之意就是,和我在一起绝对不会亏。
风晚亦被她这推销员一样的语气逗乐了。
“大的小的我都会雕,每天一个不重样也没问题。”
还真别说,这话比前面那一大堆,甚至比那句我喜欢你都要好使些。
可爱物件儿的吸引力对于非情热期的omega来说,吸引力可比alpha大的多了去了。
特别是今天这只小鸡仔。
亓沅之前雕的都是成年款的动物,只不过是按比例缩小了,但今天这只不是,今天这只小鸡仔是带壳的那种。
圆圆的壳,露了一半的小鸡仔,幼崽本就可爱,再加上缩小比例,就更可爱了,风晚亦几乎看直了眼。
“每天一个不重样?”
亓沅笑着点头。
风晚亦把玩了一会儿小鸡仔,才依依不舍的把视线挪开,放到了亓沅身上,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
“一辈子,真的很长。”
亓沅嗯了一声,眼神依旧没有变化。
“我这人胆小,不敢赌。”
亓沅闻言眸中划过一抹思索,沉默了几秒之后她突然伸手拉过了风晚亦另一只空的手。
风晚亦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料到对方拽的很紧,根本抽不回来。
“别动。”
亓沅伸着食指,低着头在风晚亦的手心画着什么。
见识过亓沅之前画狐狸的本事,又看见她在自己手心画画,风晚亦一时间倒是也不着急把手抽回来了。
他倒是想看看亓沅到底想做什么。
亓沅的速度很快,快到风晚亦根本看不懂她在画的是什么。
“好了。”
风晚亦看着自己毫无变化的手心,不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亓沅。
亓沅神秘一笑,低头在风晚亦的手指上用力咬了一口。
风晚亦一惊,一个大力把手抽了回来,看着指尖处明晃晃的牙印,这位脾气一直不错的omega有点怒了。
“疼吗?”
还没等风晚亦开口,亓沅先他一步问了出来。
生气归生气,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被亓沅这么一打岔,风晚亦不由下意识的关注到了这一点。
疼吗?
这不问没感觉,仔细一注意,风晚亦震惊的发现这出了牙印的一咬,他居然只感觉了一点点的疼痛。
“这——”
“这是婚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深明对方是在瞎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的风晚亦“……”
“能——”
“不能。”
风晚亦“……”
最终亓沅也没等到风晚亦松口答应,不过对方也没再坚定的拒绝就是,只留了一句再说便带着小鸡仔走了。
被留下的亓沅却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反而脸上还带着一股浅笑。
就像当初答应帮她补课时的那句我会考虑一样,这句再说明显和那句考虑一样,态度松了大半,距离成功只有半步之遥。
接下去的时间,过得平平淡淡,虽然没有了每天的图书馆幽会,但却多了操场送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行进着……
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处理完陈叶晨那事儿之后的转天,亓沅班上的付琳琳突然请假了,而且一请就是一个月,回来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参加高考了。
据不甚可靠的小道消息,听说这位大小姐是得了一种浑身散发恶臭的怪症,付家给她找了很多医学界的专家,却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付家的保密措施做的是相当不错,亓沅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付琳琳请假之后的第二十天。
想起那天晚上被自己丢进马桶里和粪便一起冲走的那根属于付琳琳的头发,罪魁祸首亓沅只是敛眉一笑,深藏功与名。
敢算计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