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也是修行了近百年的高僧,又怎么可能临阵退缩,不过转瞬间便已然想好了办法。
既然这妖物是出自罗浮,不正好合自己心意。要知道这里可是罗浮地界,标准的仙家之所,一般情况下想要传经定是极为困难,但有了这妖物可就不同了。他现在是不一定能打得过这刮起妖风的大妖,但架不住打不过还可以跑啊,至于如何跑,这就有讲究了。
而且还可以趁此机会在罗浮地界跑上一圈,至少能更方便找出那传说中带有龙气之人,这等良才不引渡进入释门,那岂不是太浪费,留在这穷乡僻壤岂不是太埋没英才了。还是要到他们的灵山胜境方能领悟世界奥妙,脱离六道轮回之苦。
于是心中一稳,将手中钵盂举得老高,大念一声佛号,只见刹那间吸引了周围人之目光,好似看到了希望一样。
钵盂大放金光,瞬间排斥了妖风,将周围稳定下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一副半圆形护罩,无边妖风被阻拦在外,即使再如何用力还是打不破那薄薄一层防护。
还没等素心再进行下一步,妖风突然好似有了灵智,竟然聚拢成一股,直接化作了电钻模式,几乎是眨眼间就在屏障上开了一个洞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下素心手中的钵盂,原本应该佛光大放的钵盂,也好似偃旗息鼓一样,佛光消失,随着妖风消失。
“我的钵啊!死妖怪,你敢抢我的钵,贫僧定要与你势不两立,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素心见手中钵盂被抢,心中已经慌得一匹。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运气能那么好,修行能那么顺,全都依仗这钵盂每日提供的一丝德运,几十年功夫下来还是为其提供了近乎六百点的功德,让其圆满的成为了罗汉,且在冥冥中还改变了许多。
就这几十年来,他素心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出门必遇宝贝,走路必遇良才,为他们运山寺提供了不知多少贡献,只要再歇个几年,便能荣登主持之位了,现在这妖风想要抢走自己的宝贝,那想不拼命都不行。
当即也不再估计自己的实力问题,纵身一跃就要追去,但跳起不过三四丈,就无后进之力,整个人又落了下来玩了个倒栽葱。
好在毕竟是修士,虽然封印了实力,但体质还是比较强大,手一击打在地面,争个人当即来了个江湖失传已久的旱地拔葱,将自己给弹了出来。
见到天边妖风将要消散,心中更加急迫,也顾不得什么人皇,什么讲经,自己的宝贝才是关键,忙纵步追去。
妖风在前面吹,素心在后面追,但毕竟是两条腿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飞的,不出几里路途就已经看不见了踪影。
青云之上,青牛手一招,妖风席卷而来,带来一个一尺来长的乌金钵盂,看起来华丽非常,上面镶嵌了南海明珠、北海珊瑚、东海砗磲、西海壬金,四色汇聚别有一番滋味。且在钵盂之上,还用淡淡金纹描绘了四尊佛像,明眼人一看便能知晓这是释家之物。
“怎么你说的宝物就是这个,这东西能比得上那陶罐,你怕不是在哄骗于俺老牛不成。”
“唉,别急嘛!真金还不怕火炼,你用六丁火烧一下,便知这宝物珍贵之处。”
青牛听闻此言,半信半疑,将钵盂放在手中,显出赤色火焰烧灼起来。
果然一烧,立即察觉出不同来。要知道这六丁之火可不是凡物,就是一尊神仙,碰到此火也要头疼半天,一般的灵宝可招架不住这火焰一烧。但本来以为应该会被烧没的钵盂,却顽强的坚持了下来不说,还慢慢释放出了浓浓的深海气息,竟然有欲扑灭六丁火之意。
“这东西应该是牢盆才对,乃是我当年制盐所研,本来是打算与我这流珠一起培养出成灵宝的,结果被拿和尚弄去了,想起来还有点可惜!”张玄见到青牛烧不成钵盂,当即有点感怀,他果然猜的没错,这牢盆作为当初制盐的器物,必然沾染了深厚的功德之气,加上啦这些年来的丝丝功德不断汇聚,已经达到shā • rén不沾因果之境,绝对是出门必备之物。
哪知青牛这家伙却是一脸不相信,看着张玄面带怀疑,毕竟以他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张玄向来是有仇必报,怎么可能会放任人家拿走他的宝物,这事想想都很荒缪。
“喂,你那什么眼神!我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有必要这样吗?好吧,我忘说一点了,这东西本来是替我挡灾的,但现在不用了我想收回来不成吗?”
“挡灾?还有灾劫敢来找你?”青牛一脸怀疑张玄所言话语,要知道他可是洞天之中除了真人外最了解张玄之牛,其在太上师祖那里都是有一言之地的,又与炎帝关系密切,有这两位罩着,加上其变态实力,不去找灾劫已经算是很好的了,灾劫还敢来找你,那怕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唉,你那什么眼神,我不是说了当时我还在年轻,还在小,发生这种事情很奇怪吗?”
“嗯,你说得都对,要不是我与你相熟几十年,我还真就信了?”话音落下,青牛手中钵盂好似突然被浇了汽油,猛地燃烧起来,火焰窜起七八尺高,差点烧到青牛的牛角。到是狠狠的吓了青牛一大跳,当即将眼神看向张玄。
张玄连忙摆手到:“真不是我,我现在都没法力怎么可能办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