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赵煦表现得相当不错,眼中的怒意很快一闪而过,显然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
要知道他可是在九岁时就登基为帝的,从小身处高位,能对一个平民百姓如此容忍已是非常难得。
“不知小兄弟唤我进来有何事相询?”郭玉拿起酒杯细细品尝。
“方才听先生的言语,似乎是对当前朝政有所不满。”赵煦目光紧紧地盯着郭玉,“可否告知小弟其中的原委?”
“不满?”郭玉大大咧咧地往墙上一靠,“一群蠢才当政,还谈什么不满?
先帝与王相公,苦心孤诣筹谋多年方才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变法,想要整治大宋身上的顽疾。”
郭玉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虽然那场变法策划的非常粗糙,执行也不太到位,带来许多恶果,但终究还是瑕不掩瑜。
可惜现在却被一介妇人和众多庸臣搞得彻底失败,二十年心血尽数付诸东流,岂不令人哀叹。”
“先生所言极是。”赵煦到底是个皇帝,注意到了郭玉话中的重点,吃惊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先帝当年的变法仍然可以改进,能否详细说一下?”
见赵煦急切的表情,郭玉慢悠悠地说道:“在先帝即位时,大宋已经立国将近百年,早就出现了各种问题,错综复杂,没有数年根本理不清。
可先帝和王相公在没有完全调查清楚整个大宋的情况下,只根据些片面的了解,就急匆匆地进行如此激烈的变法,岂能不败。
他们根本就没有弄清楚谁是朋友和谁是敌人,豪无准备地树了太多敌人。
所以才会在先帝大行之后,引起这些人的疯狂反扑,太皇太后只是他们选的执行人而已。”
“愿闻其详。”此时,赵煦已经完全陷入沉思。
其后,郭玉便把后世各种治国的方法以及理论仔细地说给赵煦。
告诉他什么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为什么强盛无比的汉唐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甚至把一些国外的近现代思想,也捡了一部分通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