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皱眉往专属于掌教的神辇上看了看,似乎能看到里面有些惊慌的熊初墨,认真说道:“放心,我刚刚已经检查了一遍,阵法没有任何问题。”
熊初墨沉默,目光微凝,幽幽地看向前方,那里正有一个人行走在山道之上,已经踏上了第二道崖坪,离他们越来越近。
……
书院,后山。
夕阳笼罩书院后山,落在草庐檐上那些如金似玉的草丝上,然后反射到更远处的山林,花树包围的草甸上一片光明。
草庐四面透风,唯有数道屏风,横七竖八地搁在台上,里面有一方大榻,那便是夫子的居所,但此时却是桑桑躺在那处,周围站着夫子以及他的一众弟子,正给桑桑把脉瞧病。
宁缺坐在一个轮椅上,身上缠着无数绷带,包裹得就像木乃伊一般,面色焦急地望向夫子,担心问道:“老师,您看……到底有没有事?”
夫子放下桑桑的手腕,平静说道:“能有什么事?平日里多晒晒太阳便好。”
看似很不负责任的言语,却让宁缺真的放心下来,可是眼里还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只是晒太阳有用吗?
“她先天虚寒,这些年又没有正经治过,内脏骨髓里不知蕴积了多少阴寒之息,幸亏遇着机缘拜了卫光明为师,能撷昊天神辉,自然便能镇压那些阴寒之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