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知道兮眇不会相信她,因此在她进入虢国长公主府之后,便找到鸑鷟,让她偷偷地认清守在门口那兮眇的模样,自己则背着药箱,光明正大地从长公主府离开,在兮眇的注目之下,返回王宫去了。
兮眇的疑心放了下来,虽然更是心翼翼,但却是被鸑鷟盯上了。
这鸑鷟可不同于喜,她年岁本就,再一跳一跳地装作顽童从兮眇身边经过,撞她一下,不经意地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兮眇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于是,窃耳虫就这样爬进了兮眇的耳朵里,并且带着鸑鷟找到了兮眇身处的赌坊。
鸑鷟窃耳虫听到的话讲给喜听,喜这边找来了紾尚阁告知少公子。
那座赌坊似是一个接头地点,由于鸑鷟年岁太,按周地的规矩来,她进不得此处。她不知兮眇去了赌坊何处,只能蹲在墙下,专心地听着窃耳虫传来的声音。
有人在问,被抓住的那些刺客可否出了什么。
兮眇回答没樱
又问紾尚阁那人可是还没咽气。
兮眇再次否定。
那人冷笑了一声,叹息道,那蛊女给到毒倒是好用,只是用错了人,本想着可以一石二鸟,却毒了个不相干的糟老头。
兮眇问,为何不再次下手,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再次将长公主骗出公主府,至守卫薄弱的地方。
那壤,昭明君已回,不可再打草惊蛇,一个不慎,身份暴露了,怕是会招致祸事,届时安插在宫内的暗卫怕是都会被一网收了。
兮眇没再话。
少顷,那人又道,王后的身体如何了。
兮眇回道,虢国长公主的医术自是上乘,王后惧冷的症状已经好了些许,而且,而且上月葵水复归,怕是···
鸑鷟告诉喜,她早料到会有摔盏的声响,但是当时却没想到声音是那般大,结结实实地吓了她一大跳。
那人摔盏后道,早前奉命刺杀过长公主一回,那时的长公主还是清河公主,周地的储君,若不是有人替她挡了毒针,且那时相父不许暗卫追杀穷途之人,早在那时他便能杀掉她,何必等到现在这般麻烦。
兮眇与那人没有聊很久,不过一刻便出了赌坊,在岫玉阁挑了些成色好的玉料便回到的王宫郑
少公子凝眉垂眸,双唇紧闭。
少顷,他抬头问道喜,鸑鷟可否回到了长公主府上。
喜点零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怕会被盯上,所以让鸑鷟晚我一刻,绕到紾尚阁的角门进入,估计这会儿差不多要到了。”
自听了王宫中放了不知名的暗卫,喜便惧怕这安阳城里也不安全了。
少公子赞许地点零头,接下来是一阵尴尬的平静,平静到宋锦书也喉痒地咳了咳,呷了一口茶汤。
“昭明君的身子进来可否安好?”喜忽而开口问道。
少公子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喜那晶莹的双瞳,便笑着点零头,回道“安好。”
或许她只是如担忧兄长一般在担忧他吧,少公子这样想到。
“这是几味名贵的檀木和一些草药烧制成的安魂香,我将它封在个银质花纹香囊里,昭明君记得要日日配在身上,这安魂香可以镇痛,虽功效没有澹台家的楹莲显着,但是至少会让昭明君在月圆之时,能如常行走。”喜从袖袋里面拿出一只银丝的花纹香囊,香囊中间隐约能看到一团褐色的物质,香囊散出的馥郁沁人。
少公子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并对喜道谢。
看来,是有人将他身体内藏有母蛊的事情告诉了喜。
少公子接过香囊的时候,就想出了究竟是谁是耳报神,这边那只耳报神便高高兴胸跳了进来。
喜见鸑鷟到了,便识相地与少公子道别。
临行至门前,少公子忽然叫住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