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酉时,蔡宫内就开始乱了起来,雨将合欢殿关的死死,怕有人趁乱闯进来,对我们这些姑娘家不轨,我担惊受怕了一夜,这心都在半空悬着,好不容易挨到了亮,还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她坐起身,双手捂住少公子的嘴,企图阻止少公子的嘲笑。
少公子拉过她的手,捧在怀里道:“可是见了我才安了心,这才想起了饿?”
她噘着嘴,一脸委屈地点零头。
少公子将她拉入怀中,而后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淡淡地道了一声:“走。”
她双手连忙环住少公子的脖颈,惊慌失措地问道:“去哪里?”
少公子本想实话实,但见她嫌少露出这般不知所措地明媚可人,偏生想要逗弄她一番。
少公子转眼便露出了狡黠的表情,邪魅的笑道:“你饿了,自然是先喂饱你。”
常年沉溺于勾勒春殿画册绥绥,必定会将少公子这句话往歪处想。她白皙的脸上一片滚烫,靠在少公子的怀里更是乖巧的一动不动。
少公子随即抱着她往林子深处走去。
片刻,当她得知少公子所谓的喂饱她,不过是在林子里面打了只野兔来烤,她脸上不知怎地,显出些许失落来。
瞧见她愁眉不展地模样,少公子在背对她,宰杀兔子时,终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她知道自己不过少公子,又打不过他,便生气地吼道:“兔兔这么可爱,你就算要吃它,也不该在剥它皮的时候,笑的这么惨绝人寰,还有没有人性了。”
她生气的模样有着稚气未满的柔软,惹的少公子更想笑。
就是这样一个着兔子可爱,并质疑宰杀兔子的少公子没人性的姑娘,于兔子烤熟后,吃的满嘴流油,有滋有味,吃完了还不忘一脸陶醉地吮指回味。
少公子见她吃的愉快,心中也欢喜的很。
因怕她一下子吃太多积食,便让她在原地等着他。他起身拿着水囊,往溪边去灌些水回来冲茶。
少公子的身上带着早前绥绥为她绣的香囊,因香味散尽了,也舍不得丢,便让鸑鷟将里面的香料取出,放入些冷萃。
冷萃可做香料,香气清冷,淡而不散,幽而不显,研碎后更可为消食茶。
少公子行至溪水上游,附身取水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见一袭黑影,覆于清澈的水面上。
少公子缓缓起身,将水囊堵上软塞。
少公子知道来人是朱雀护,清华寺相谈之时,少公子命其在尔雅城破后,于暗处跟随。
“你要我暗中跟着你们,可是故意让我瞧见你们是如何恩爱,然后知难而退?”朱雀护冷哼一声。
朱雀护并不知,他这一番话正中少公子下怀。
他收起得逞之笑,转过身,见朱雀护的脸上隐约有妒意。
“朱雀护不是要与我划清界限,重获暗影阁阁主的信任吗?”少公子问道。
“若是让阁主得知我暗中保护你,又如何撇的清界限,重获信任?”朱雀护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