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羲和习惯性的弹动了下食指,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盛时璟确立关系的时候,青阳已经去受罚了。”
所以,连青阳都还不知道她是盛时璟的女朋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答案只有一个。
谢羲和的视线落在了平地最边缘的那间木屋上,眼中冷色更甚:“范锦筠告诉你的吧。”
毕俊宁瞳孔骤然一缩,想也不想的否认:“不是!”
朱明总算听明白了,一瞬间,怒气上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上前一脚将人踹翻在了地上。
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为了一个范锦筠,连胡说八道信口污蔑的话都能随口就来了?!”
“还跟青阳私交不错?”
“是,我承认,青阳是一根筋不懂转弯了点,但要论到忠心,找遍整个训练营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忠于三爷的,他或许会因为自己的主观想法提出意见,但绝对不可能把跟三爷有关的信息告诉其他人!”
朱明一边说着一边偷觑的谢羲和,见她没什么不高兴的神色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骂道:“连对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没提起过的事,他会告诉你?”
“你这是哪来的脸!”
“等回去见了青阳,我倒是要好好的问上一问,他到底有没有说过!”
毕俊宁脸色青红交错,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只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揭穿了他,还让他一次性得罪了朱明首领和青阳首领。
这会儿说一点都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但也是真的心寒和生气。
尤其是这会儿被朱明指着鼻子骂了这一通,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一撑地面就爬了起来,狠声道:“是,是范小姐告诉我的,那又怎样?!”
他忍不住就想到了先前透过木屋的缝隙看到的范锦筠的惨状,心中疼痛难当,连眼眶都红了,继续道:“范小姐在训练营呆了两年,这两年期间,她为我们算了多少次卦,帮我们规避了多少危险?”
“现在就因为她的存在让姓谢的女人不高兴了,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凭什么?!”
他上下扫谢羲和一眼,丝毫不掩饰心中不屑:“一个除了外貌一无是处的女人而已,最多也就能当个花瓶,这样的人,怎么配和范小姐那等天赋异禀的人相提并论!”
“嘭”的一声巨响响起。
距离众人不远处的木屋房门应声飞出,狠狠的砸落在了毕俊宁身上。
盛时璟出现在了房门口,周身煞气未散,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般,带着极致的阴冷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