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听说紫衣巷被炸,反应这么强烈?还问起先生的事?莫不是与那先生有甚亲戚?”
“不不不,那位先生在小女小时候教过她,所以就问起来了。”
“原来如此!现在田城只能进,不能出,不是田城人进去的,全都死拉死拉的。记得天福君说过,并不住在田城,而是住在刀风镇。紫衣巷的房子没了,今晚住哪?”
“我不是田城的,那只能回乡下住了。”陈天福早想溜了,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田边君有空到刀风镇找在下喝茶。”
田边朝趴在茶桌上的郑依依与林青荷又多看了两眼,说道:“既然天福君决意要走,我也还有要事要办,只好过些天到刀风镇找天福君喝茶了。”
陈天福一听田边放他走,赶紧拍拍林青荷肩膀,说道:“来帮忙扶起你妈,我们回刀风镇吧。”
林青荷被他一拍,又似如梦初醒一般,又浑身颤抖起来,站了起身又迈不开脚步。
“真没用!”陈天福嘀咕了一口,伸手就拉起郑依依,往自己背上一搭,又拉起林青荷的手,三步作两步地溜出帐篷。
林青荷被陈天福一拉终于清醒了,挣脱了他的手,帮忙把她妈妈扶着在后座位上放好,自己也跟着上了车,抱着她妈妈,满脸忧伤。
不想那田边也从帐篷里跟了出来,远远地喊道:“天福君,等等!”
“怎么啦?田边君。”
“明天我就到刀风镇拜访天福君,可以吗?”
“可以!随时欢迎!”
“さようなら(再见)!”
“さようなら(再见)!”
陈天福上了车,一踩油门飞一般地逃离了十里铺,直往刀风镇开去。
汽车一路顺着田江边飞快地奔驰着,回到刀风镇天色已日暮西山。
陈天福忽然想道:“我逃啥呢?那田边是我真的同学,我又不是军人,也不是官府要员,到底怕啥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林青荷身上的郑依依,心里又想道:“原来我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