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郭家住了十几天,整日心事重重,愁眉不展。郭采莹每日陪他说笑解闷,有时邀他到郊外游玩,但张正的心思全在师父和杨婉妡身上,纵然是柔情似水,笑靥如花,又怎能使他愁云尽去,恨雨全消。
距离九月初九,剑仙别院开课的日子越来越近,师父和妹妡仍没有消息,就连乔之华说好了在太原不见不散,也是不见踪影。现在如果回大漠一趟,已赶不上剑仙别院重阳开讲,只好在太原郭府心急如焚的等待各人消息。
八月二十八这天,收到了一封乔之华托人送来的书信,信中说已经找到了叔叔,叔叔吃药后伤势已经痊愈,让张正不必担心。又说叔叔命自己赴剑仙别院修行,贤弟是传道仙尊,不日便可在嵩山相见,路途遥远,不做无谓奔波,先前太原之约只好作罢,愚兄在嵩山翘首以待,并祝贤弟与弟妹一切安好云云。
张正看罢书信,心想:“乔兄和乔前辈算是有了着落,师父和妡妹却身在何方?难道师父对我还有怨恨,不愿理我吗?”
郭采莹见重阳将近,再不启程,恐怕不能及时赶到,催促道:“师兄,咱们该准备动身了,别耽误了药公交代的大事。”
张正也知时间紧迫,总不能为了等师父,误了重阳开讲的日期,便道:“好吧,咱们明天就走。”
次日清晨,张正和郭采莹向郭天翼辞行。
郭天翼对张正极有好感,拉着他的手道:“此行责任重大,一切小心。莹儿功夫有限,脾气还不小,都是我从小娇纵惯了,要是哪天做错了事,不要迁就,你越纵容,越是害她。”
郭采莹不悦道:“爹!你怎么总说我坏话,要是我以后嫁不出去,你得养我一辈子。”
郭天翼笑道:“好,以后再也不敢说了。”
张正道:“郭伯伯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师妹,别院的事情一了,我们就返回太原。”
郭天翼含笑点头,道:“不用记挂家里,做完了公事,多休息几天,别贪赶路程,累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