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窝火,沉着脸道:“狄老二当然有不对的地方,不过这件事你们先不要管了,管也管不好,越管越麻烦。”
乔之华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管不好?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乃是咱们侠义道的本分,有什么麻烦?”
杨端说不过他,有些话也不好明说,心里更加气闷,见张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心想:“只要他别胡闹,爹爹那里便好交代。”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妹找回来,至于狄老二的事,别当劝你们是害你们,要知道好歹,懂得进退。”
他这话说的已经很重,料想乔之华一定会高声反驳,大呼小叫,一边说时,站起身,向厅外便走。果然乔之华的声音在后面喊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知道好歹?什么叫懂得进退?你想和坏人同流合污吗?喂!你给我回来!”
郭采莹道:“别喊了,人家都走远了。”
乔之华气呼呼的道:“白天我兄弟跟他走后,海擎天陪我坐着说话,说到狄老二时,也是这副腔调,被我狠怼了几句,灰溜溜的走了,现在他也这么说,可见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搁在往日,有人如此贬损自己的师兄,张正一定会跟他翻脸,但今天张正张了张嘴,觉得乔之华的话虽然难听,却大有道理。又想到自己和师妹相见后不久,海擎天和妡妹一齐到了,一定是他们两个早就做好了套,合谋害我。
郭采莹见张正欲言又止,脸色也不大好看,多半是怪乔之华说话太难听了,瞪了乔之华一眼,说道:“你说话小心点,我师兄的师兄跟坏人是一丘之貉,那我师兄是什么?我这个师兄的师妹又是什么?”
乔之华搔了搔头,感觉自己这么说是不合适,连忙赔笑道:“怪我,怪我,不能那么比喻,连我兄弟和莹妹也捎上了。我重新说,杨端跟海擎天混在一起,就好比,就好比,嗯,这个
……”一时间不好措辞,有些张口结舌。
郭采莹道:“别说了,什么这个那个,等你想出来了,天都亮了。”
乔之华笑道:“天亮还早呢,不过咱们也该想一想,天亮后去哪找杨姑娘,烧不烧这座山庄。”
张正道:“山庄就别烧了,可惜了不说,这里许多庄丁、仆人,他们到何处安身?如何过活?”
郭采莹道:“那咱们明天在庄里等,还是回嵩山?”
张正道:“先不忙回嵩山吧,即便妡妹真的独自回山,也不知她走的大路小路,追也不一定能追上。”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方才有人向海擎天禀报什么,他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是很高兴,又怕被人看出来。他得到了什么消息?是不是跟妡妹有关?”
第二天一早,杨端在庄中坐镇,其他人都出庄寻找杨婉妡。庄内的十几名嵩山派弟子,以及三江派留下的几十名庄丁,都被派了出去。杨端发话,谁要是打听到杨姑娘的消息,必有重赏。
一连两天,杨婉妡踪迹全无。张正有些沉不住气,便欲离开庄子,往嵩山的方向寻找。正要开口和杨端等人商量,有一名三江派留下的庄丁回庄禀道:“杨少掌门,有杨姑娘的消息了。”
杨端喜道:“好,她现在何处?消息确实吗?”
那人道:“杨姑娘在辉县境内跟万仙派的人发生了冲突,现在和海少掌门正在返回嵩山的途中。江湖上许多人都在谈论此事,应该不会有误。”
张正和郭采莹、乔之华也在大厅。张正先是一喜,又听说跟海擎天在一起,心里一沉,暗想:“我就说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果然没安好心。”
杨端道:“怎么跑到辉县那边去了,她平安无事吧?”
那人道:“杨姑娘没事,海少掌门受了点伤,应该也没大碍。”
杨端惊道:“什么?海少掌门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那人道:“不太清楚,海少掌门沿路还能访友见客,应该伤得不重。”
杨端这才放心,说道:“都是她乱走乱闯,连累海兄受伤,等见了面,我一定重重的罚她。”话是这么说,语气已大为和缓,显是心情轻松了许多。
乔之华道:“既然有了杨姑娘的消息,咱们也别愣着了,这就赶过去会合吧,顺便看看海擎天死了没有。”
郭采莹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就不能盼着别人点好吗?”
乔之华笑道:“嵩山派数他最坏了,盼他好做什么?趁早死了干净。”
张正心想:“辉县不在回嵩山的路,上,妡妹去那里干什么?因何跟万仙派的人起了冲突?就算海擎天及时赶到,小小的万仙派敢得罪嵩山派的少掌门吗?还受了伤?这会不会又是一场演给人看的好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