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只能放下衣服,笑呵呵地抬起手。郁谨本以为她要拍自己的肩,礼貌地抓住她的手腕,没想到她手掌张开,露出一只香囊。
香囊口原本被她紧攥着,现在完全打开,浓郁的香气涌进郁谨的鼻腔。
熟悉的味道令他很快反应过来,拍开她的手,把香囊扔到远处。
香囊在远处滚落,屋内的香气却不见减弱,仍旧萦绕在他鼻端。
他支撑不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刚刚衣服上的香气过淡,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这就是当初神婆掳他来时用的料,能让人迅速陷入昏迷。
衣服上的香气,是因为和神婆身上的香囊放在一起,才被染上的。
只可惜他虽然猜到了,还是慢了一步。
神婆笑容不变,收起香囊,拿起衣服给郁谨换上。
她虽然和郁谨同在一个房间,却丝毫没有受香料的影响,因年迈而浑浊的双眼,露出年轻人特有的狡黠。
郁谨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朦朦胧胧间,有人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得睁开眼。
丁鹤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看到他眼中似乎有怒意,忙把掐的动作改成抚摸:“醒过来了?”
郁谨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声音也有气无力:“你干什么?”
丁鹤的手沿着他腰部的线条流连:“我昏迷了很久,我想叫你起来。”
郁谨抓住他的手,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掐我?”
郁谨掀开衣服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肤上赫然青了一块。丁鹤也没想到刚刚下手太重,忙心疼地帮他揉被掐青的地方:“是我不好,我……一时没忍住。”
白嫩纤细的腰身如一块水润的玉石,让他忍不住掐上去,看有没有水渗出来。
揉着揉着感觉就不对了。郁谨难堪地拨开他的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一滴水珠正好落在他颊上,随着低头的动作滑落。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四面都看不到门窗。
从天花板上淅淅沥沥渗着水珠,滴到他的周围,就像在下雨一样。
地面上已经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一厘米深。他身上脸上也被水濡湿,衣服紧贴在身上。
丁鹤的身上倒是清清爽爽,一点水没沾。
湿漉漉的头发沾在额前,半掩住他的视线。丁鹤帮他把头发拨到一边,看见一双湿漉漉的,仿佛能滴墨的眸子。
郁谨看看自己的衣服,皱起眉:“我的衣服被换了。”
他在昏迷前明明穿的还是前一天的衣服,现在却已经是当日的了。
也就是说神婆趁他昏迷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换了。
衣服是贴身的,一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有人触碰过他的身体,郁谨脸色就不由自主沉了下来。
丁鹤眼神微妙起来,手已经放在他领口了:“脱下来,穿我的。”
郁谨知道他的心思,拍开他的手:“不用了,我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