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好亦心如刀绞。
她比真正的十六岁时又经历了很多,懂得了很多,也因此越发体会到母亲的痛苦,父亲的残酷。
老夫人则没想这么多,箭步冲过来就给了温如归一拐杖:“畜生,你当林家没人了吗,众目睽睽之下竟说出这种荒唐话来!”
温如归被打了个趔趄,眼前阵阵发黑。
不能晕,晕了就不好收场了。
他咬了一下舌尖,以当年头悬梁锥刺股读书的毅力在老夫人的拐杖下保持了清醒:“泰水大人,您忘了当年的情形了吗?”
“情形?什么情形?”老夫人怒容满面,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白眼狼在说什么。
温如归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忍着被拐杖抽打的疼痛平静道:“那年我金榜题名,不知怎么入了婉晴的眼,泰山大人便把我叫来,问我可愿做国公府的乘龙快婿。”
老夫人没有打断,沉着脸听着。
她自然记得这些。
大周刚建时百废待兴,忙乱了三两年才算顺当,温如归参加的那一科春闱乃是大周第一届春闱。
可以想象,当年是怎样的盛况。
金榜题名的学子无不大出风头,年轻俊美的温如归更是被不知多少小娘子看在眼里。
婉晴对她说心悦这个新科进士,她虽觉得两人不合适,到底有几分理解女儿。
年轻俊美才华横溢,御街夸官风光无限,正值青春的小娘子又有几人能不动心呢。
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拗不过爱女的坚持,还是满足了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