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男子一改沉默,神情激动起来:“前朝余孽?难道你们就不是前朝臣子?泰安帝如何继承皇位,你们都一清二楚吧,叫我前朝余孽不觉得亏心?”
沈尚书脸色有些尴尬。
以他的年纪当然经历过平乐帝,甚至君臣相处不算差——
程茂明则一声冷笑:“亏心?真是好笑,倘若现在还是那位当朝,恐怕大周都不存在了,我们这些人全要改姓齐,想到这些我有什么亏心的?”
“你胡说!”
程茂明伸手捏住男子下巴,神情狠厉:“既然杨修撰是被污蔑的,为何你能把时机把握那么好?”
似乎是拉着杨喆垫背让他极为畅快,男子神色间有着得意:“把握时机?不不,那叫等待时机。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一切机会都是等出来的,我们也等得起。”
目的达成让男子有了倾诉欲:“杨喆最得你们太子看重,盯紧了他,早晚有李代桃僵接近太子的机会。只要能与太子同桌喝酒,剩下的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可你又如何确定杨喆会去净房?”沈尚书忍不住问。
这也是他们最怀疑杨喆的一点。
那日没有杨喆去净房给了这人可乘之机,太子就不会出事。
“我不能确定。”男子弯了弯唇角,“我说了,我只要等待就行了。这次杨喆不去净房,还有下次,就如之前空等的那么多次一样,总会有那么一次他的短暂离开能给我提供接近太子的机会,我要做的就是果断把这个机会抓住,一举成功。”
说到这,男子得意的神色转为遗憾:“只可惜还是差了一点,本以为能把罪名推到杨喆头上,让他有口难辩,没想到还是察觉了我的存在……”
“既然不是杨喆,那面具你是从何得来的?”
男子紧抿薄唇,不吭声了。
“不说?”程茂明眼里怒火积蓄,声音扬起来,“继续用刑,这次让他尝尝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