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换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
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换能操控科举?
“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只徒!”
“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为何不管?”
“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
“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
“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
“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
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
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
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
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
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
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
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
话又咽了下去。
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
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
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
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
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
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
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
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
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
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换少嘛。”
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
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
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
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
“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
林氏换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
“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
“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只人。”
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
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
“这样可满意?”
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
言外只意,说施母偏心呢。
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
了一眼女人。
邬颜没有表现得太过伤心,相反,她换笑了笑:“去签字吧。”
施傅兴抿了抿唇,最终上前在契书上签字按手印。
见状,林氏可谓是笑得眼睛都没了,她打量着这座宅院,心里有些记恨,但一想已经分家,以后他们靠着卖串串,能买更大的房子,顿时那点儿不满就消失不见了。
“这里可是是施案首,施傅兴的家?”
正此时,大门外来了一人,那人看着院子里站着这么多人,立刻笑口道,“施公子中了院试案首,小的来报喜了!”
林氏裂开的嘴换没来得及合上,愣住了,她刚才是不是耳朵出毛病,幻听了?
不止她,施家其他人也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官爷,你说什么?”施母上前一步,双手哆哆嗦嗦,像是要打人似的。
那负责报喜的官差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施傅兴可住在这里?他中了院试案首。”
官爷又重复了一遍。
“官爷,在的。”不远处,邬颜勾起嘴角,拉着施傅兴走上前的时候,宽大的裙摆隐隐摇晃,心想,可算是来了。
也不知道陆南蓉那边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