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有开,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碧落打开后窗户,?窗台上落着些湿泥土,她皱眉将其擦掉,
温暖的阳光洒进来,房间瞬间变明堂起来。
先是找床底、桌底,然后是墙角、梁柱,整个房间找了个便,都没有看到鼠的踪影。
碧落掐着腰喘气,目光落到紧闭的衣柜上。
莫不是跑到了里边?
?丫鬟一步一步靠近衣柜,衣柜是黄花梨木做的,大约有碧落两个胳膊的长度,如果藏人的话,能藏两个男人。她抬起手,要打开,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叫她的名字。
碧落愣了愣,手从空中滑下,她从内室跑出去,看到邬颜居然一个人回来了,讶然道:“施娘子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邬颜深吸一口气,脸色冷肃:“不是,身体不舒服,回来休息。”
“哎呀,哪边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不用。”邬颜疲惫地捏了捏眉间,她纯属是被施傅兴气的,“我走后那人来了吗?”
纸条上的聚缘楼不一?是约?地点,或许只是调虎离山只计。
碧落摇摇头:“只有京城那边来了信,奴婢给放到公子的书房里。”
以往京城来信都是给施公子的,所以碧落没有多想。
信?
听到这话,邬颜打算休息的脚步一转,去了书房。
她原本以为是陆家的来信,结果看到信封落笔一个“殷”字。
女人脸上露出怔然,随后想到某种可能,立刻将信拆开。
果不其然,这封信是殷焱寄来的。
信中消息有好有坏,好的地方在于豆子已找到家人,?于这个一直期盼着和家人团聚的孩子来说,可谓是最幸福的?情。
至于不好的地方......
邬颜一目三,看完后面的文字,眉头越皱越紧。
豆子的家庭并不像邬颜想的那般普通,他的父亲是一个?官,?官年轻时风流成性,成亲后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接连娶了六房妾室,豆子的母亲只是其中一位,孩子丢了只后,那位妾室为了稳住地位,很快又生了一个儿子。
“她,和你不太一样。”
短短的一句话,可以看出殷焱的迟疑。
在船上的时候,豆子便总是说自己的母亲和邬颜一样温柔,如今连殷焱都说出“不一样”,邬颜觉,这个“立马要孩子”的母亲怕是有些问题。
想起那个躲在床板下,靠念母亲温暖怀抱支撑下来的孩子,邬颜深深叹了口气。
她在远在晖城,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回信拜托殷焱帮忙照看一下。
只后又将施傅兴中了解元的?情分别写信告知陆家和施父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