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旁的,但她没机会读明了。
傅如赏忽而俯身,吓得她径直闭上了眼。她微微地发抖,傅如赏看在眼里,落在心里,似乎是轻嘲地笑了声。
笑声好像是温且热的,从她耳畔溜进去,她抖得更厉害了。
……要洞房了吗?这么快吗?
傅盈欢隐约清楚他们接下来要做一件事,但不知道这件事如何做,也不知道这件事做下去会有什么感觉。她曾听她们隐晦提及,有舒爽,亦有难熬,就她们提及这件事,全都是隐忍的神色,没人说清楚过。
人对未知事物多少容易感到恐惧,傅盈欢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起伏的时刻,也带出连绵起伏的山峦。她已经十六,胸口鼓鼓囊囊,腰段轻盈,他今日才揽过。
傅如赏移开视线,倘若她睁开眼,便会发现,方才那双充满了凶狠的眼眸,此刻哪有什么凶狠,只剩下一种哀怜,与些许……紧张的无措。
傅如赏低头,循着记忆,最后下巴停在她锁骨略上方。他顿了顿,更弯下腰来,呼吸顷刻间喷洒在她肩窝。
傅盈欢敏锐察觉到,浑身一绷,绷直又轻抖,眼睫毛更是抖动得如同个刷子。
他呼吸一紧,视线缓缓地停在她心口。
嫁衣繁复而精致,他如同打开一件礼物一般,解开最上层那缎带。缎带丝滑地往下抛开,抛出里头那隐约的薄纱,与薄纱之下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