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大人赶过来。
谁说傅大人与夫人不恩爱的?这可不是十分恩爱么?
只是方才傅大人那话的意思,似乎是指此事并不简单。他们跟了傅如赏几年,也已经能察言观色,方才傅大人分明是怀疑此事与丹阳郡主有关。
可丹阳郡主自己也被歹人非礼,应当不至于如此豁出去?
晁易与林海对视一眼,便去做事。首先查问附近的居民,有没有人看见过什么,同时也将那两个婢女留下,复述情况。至于丹阳郡主,她一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要回家,晁易与林海只好强行将人带回了拱辰司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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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太慢,傅如赏干脆骑马带人回了府里。他没让下人们瞧见她的模样,一路快步行至她院中。
还未进门,便吩咐婢女:“你们俩备冷水,药箱,送到房里,而后你们都下去。你去请大夫来。”
婢女对上他如此凝重的脸色,一刻不敢耽误,送来药箱,便匆匆退下。因是武官,家中的药箱几乎常备一些常见的药品,如跌打扭伤用的,金疮药之类的,都是充足的。
盈欢这状态,只有脖子上与手上有两处明显的伤口,其余——得等大夫来。
傅如赏只瞥她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她此刻的状态比那天醉酒还要诱人十倍,那天醉酒到底不见媚态,娇憨居多。此刻的傅盈欢,却如同一个熟到汁水横流的蜜桃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她媚眼如丝地看他,压不下心中那团火,便只好寻求外界的帮助。她紧紧地贴在傅如赏身前,如同一株藤蔓,密不可分。
傅如赏放她在贵妃榻上,离她远了些,她便又朝自己爬过来。
盈欢此刻只觉得热,热得快化了,她仿佛是那太阳底下的一朵雪花,马上就要融化成一滩水了。她没有力气,哪儿都没有力气,可是又很想用力,便尽数化作焦躁。
她好焦躁不安,她想让自己得到畅快和解脱。可是无论如何,也解脱不了,畅快不了。
她跪坐在傅如赏腿上,他微曲着膝,便正好给了她一点畅快。
傅如赏察觉到腿上一点力道,手一颤,将那金疮药粉洒歪,落在了自己衣角上。他呼吸一重,没敢让自己抬头,只一眼已经够磨人了。
傅如赏喉结滚动着,动作迅速地替她处理了手心的伤口,又看见她颈项上那一条红线,渗出一点血往下。
他动作一顿,托着她的手,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有些艰|涩地想,还是等大夫来吧。
她坐在他右腿上,轻压着他膝盖,动作很轻地磋磨。她衣服早就散乱不堪,下裙搭在他腿上,随着她动作而轻晃。他心猛地提起。
那些粗糙,让她获得片刻的畅快,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空|虚。
傅如赏想,倘若她还有一丝清明意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向他……求|欢。
她咬自己的唇,快要咬破。因此呼吸声断续,轻重起伏不定,偶尔忍不住,也会有几声越狱,飘进他耳中。
傅如赏看着她毫无章法又决战急切的动作,实在冲击力太大,他一咬牙,还是把人抱起来,去往净室。
盈欢搂住他脖颈,像一只壁虎一般,轻轻地伸出舌头,剐|蹭他的紧|实肌肉,舌忝到喉结,还咬了一口。
傅如赏动作一抖,将她整个人放进浴桶的冷水里。他方才很想卑鄙无耻一回,今日晁易先找到她,来与他禀报,当他进门瞧见她那样子,有一瞬想shā • rén。
她似乎不认得所有人,都只让他们别靠近,却交托了自己的信任给自己。
傅如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十几年的饱读诗书也无法准确刻画,心仿佛一瞬间被抽空,又仿佛一瞬间被填满。
好像有一只蝴蝶,轻轻地落在了他心口的某一处,在那里便开出花来。
他又不想卑鄙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