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有什么错处?
元斐细长手指轻搭在桌边,问丹阳:“傅盈欢是不错,可她身边那位傅大人可不是好惹的。”他懒懒看向丹阳,似乎在等她的话。
丹阳冷笑:“等你当了皇帝,要他死还不容易?”
元斐挑眉:“似乎也是。”
这应该算什么,谋朝篡位?元斐轻笑,要怎么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呢?他在朝廷没有任何地位,也没有自己人,但他有钱。只需要用钱买通某一些人的消息,再安排自己的人倒也不难,不过若是要如此筹谋,太久了。他不想等。
最快的办法,当然是杀了皇帝。如今的皇帝没有子嗣,他只需要再动些手脚,就能让皇位回到自己手里。
至于如何杀了皇帝,这似乎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这事儿可以慢慢来,他还有等几个月的耐心。
盈欢伤了腿后,便二门不出。不过听说她的遭遇,不少夫人小姐皆来看望。盈欢应付她们,脸都快笑僵了。好容易把人都打发走,关起门来和宝婵说悄悄话。
“累死我了,不知道她们干嘛都赶一天来。”她猛喝了口茶水。
宝婵接过空茶杯,劝道:“夫人慢些。大抵是通过气吧。”
上京这些夫人小姐的,也有党派,搞得和前朝似的,还带勾心斗角。盈欢融入不了,又身份尴尬,偏偏还是个美人儿,自然颇有些边缘。
如今是个个都巴结了。
盈欢撇嘴,其实懒得应付。
除了这些来的,还有些没来的,但差人送了礼来。盈欢让宝婵清点礼单,都是人情,日后要还的。
没想到还有一份承平侯的。
宝婵皱眉,猜测是不是丹阳命人送来的,“里头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譬如说,毒蛇?毒蝎子什么的?”
盈欢笑她想象力丰富,不过也留了个心眼,让她拿去外头打开一看究竟。宝婵才拿着东西步至门口,迎面见傅如赏回来。
“少爷。”宝婵退到一侧。
傅如赏停下脚步,看向她手中的锦盒,问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宝婵便如实回答,将东西呈给傅如赏。
傅如赏轻皱眉,当即打开,没什么毒蝎子,不过是瓶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膏。
只是这承平侯无端送什么礼?他今日进宫,也见到了承平侯。
傅如赏把东西给宝婵,跨过门槛,见盈欢慵懒坐着,有些没精神。进大门时已经听说今日府里客人多,料想到这场面。
他走近,还是打趣:“可把你累惨了?”
盈欢听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笑道:“是啊。”理直气壮的。
傅如赏说起元斐,元斐今日去见萧润,是为商谈与丹阳县主的婚事。“承平侯似乎很中意县主。”
盈欢哦了声,不甚理解,“兴许有些人就喜欢嚣张跋扈些的姑娘吧。”她对丹阳没什么兴致,上一回已经打破了她全部好印象,没想到丹阳心肠能坏到如此地步。她能嫁承平侯,也是意外。
盈欢情绪上来,也会想,兴许她嫁得很差。可冷静一番,又觉得这很幼稚。她在这里揣测丹阳毫无意义,又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与那承平侯的几面之缘来看,那人不大像个好相处的。盈欢又想起傅如赏,傅如赏其实看起来也不大好相处。但承平侯又不同,他有些阴森气质,大白天也像见了鬼。还是傅如赏更好些。
她说得认真,傅如赏听得皱眉。
“我是夸你嘛。”她已经觉得自己越发不怕傅如赏,什么话都敢说。
主要是渐渐发现,他也不会真同她生气。其实也才没多久,从江南那一路上回来,好像就变这样了。但人一旦恃宠生娇起来,快得很。
傅如赏冷笑了声,不置可否。也就是这些天,她身体不方便,要不然总得从别处讨回来。
盈欢也猜到了,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她对那些事没什么太大兴趣,甚至有些许抗拒,因为他每回都太过,很累,也有些欢愉太过的惶恐。
回来的途中又在马车上,她简直是……天天被拆了重组,组好又拆。回来的路上人更多,地方就那么点,干什么不是一目了然?
她忽然想起孩子一事,咬着唇欲言又止。
“……你先前不是说,孩子么?”她声音又轻,语速又快。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日万冲向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