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起了故事里的哪吒,削肉抽骨还父母。倘若他真能做到,只怕也会这么做。
想到这些,盈欢又不由叹息。每每想起来,每每都要心疼他一回。
书桌案台上还有支干涸了墨汁的笔,已经再用不得了,白色宣纸也有些泛黄。盈欢想起在江南时候,他死乞白赖画的那画,又起了兴致,她唤宝婵磨墨,另从笔架上取了支狼毫笔,在那张泛黄的白纸上作了一幅画。
吹干墨汁,便将那张纸拿起来。
好像是翻篇似的。
但愿是翻篇儿,也一定是翻篇儿了。
盈欢净手后,便干脆在那边睡下,躺在傅如赏从前睡过的床上,意外地安稳,连梦也没做。
第二日,神清气爽地起来。
便听闻青采送东西来,一大箱一大箱子的,还给她捎了张笺儿,上头只写了几句诗。不大正经的那种。
盈欢一下想起了那回他说的什么淫词|艳曲的东西,微红了脸,把笺收进了衣袖。
其实她也挺想念傅如赏,虽然才分别一日,可他几乎成了她的习惯了,难以割舍。一旦分别,便不习惯。
所以昨夜才觉睡不着。
盼着盼着,终于到了成婚这日。盈欢忙得脚不沾地,像个转不停的陀螺似的,又是换衣裳,又是换头发,还要听何种规矩。苏眉作为她娘,自然也是跟着忙活。
直到上了花轿的那一刻,才算是稍作消停。
盈欢叹了声,背脊松懈下来,听着吹吹打打一路过上京最繁华的街道,也听见人们的祝福和羡慕。
不由勾唇。
剩下的几乎她都有经验了,只是多了一桩拜天地。
傅如赏虽无傅渊形同陌生人,可毕竟他是盈欢名义上的父亲,还是请他来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没有第一回那么紧张了,却有种别的新奇感。
他拿喜称挑开盖头,对上那双莹润的笑眼,只说:“盈盈,生同衾,死同穴。”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暴君》的实体封面我放大眼仔了,超超可爱的星星和月儿qWQ(可爱到我大小眼!)
有兴趣的一定要看!(都有封面了,上市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