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
“不要轻举妄动,姜路会解决的。我们还有别的事。”
鸢儿点头,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北澹的时候,即使住在守卫重重的宫苑里,都有死士前来刺杀。
可齐芸不过是达奚穆的外甥女,若是与达奚穆有仇,断没有刺杀她的道理,毕竟达奚穆还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而若是与她那素未谋面的丞相父亲有仇,她一个背井离乡十余年的小姐,或许在丞相心中还没有那些绕膝的庶女重要。
齐芸一直在暗中调查刺杀她的背后之人,北澹已经排查一遍,倒也不见可疑,此次接旨,除了及时回避与她表兄的婚事,二件便是换个角度去大运查查刺杀之事。
突然车外响起一阵刀剑碰撞之声,崖壁之上悬下十几根锁链,几十个蒙面的紫衣杀手从崖顶顺着锁链滑了下来。
齐芸气定神闲地撩起一角车帘,看着一袭白衣的姜路和随行的几个侍卫将刺客全部挡在了车外,姜路的无影剑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还来不及侍卫们出手,他已经几个旋儿把刺客干趴了一半。
侍卫们围着马车,把齐芸护在里面,突然,一个侍卫微微又往马车这边退了几步,大家都盯着敌人,没人在意他,他提溜着眼看了四周,触不及防地一转身,一把剑便刺向了马车,照着齐芸的脑袋就去了。
齐芸偏偏头,那一剑在她鼻头一毫厘的位置擦了过去。随即她手里的一根银针顺着剑柄嗖的一下飞了过去,闷哼一声,那个侍卫便倒在了地上。
鸢儿在一边鼓掌,“小姐,这是不是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意思?”
齐芸一头黑线,“你不应该关心一下小姐我有没有事吗?”
鸢儿吐着舌头下了车,看见刺客都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已经溃逃。
姜路掏出一个手帕子,将他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插回剑鞘,又指挥人将那个被银针干晕的内应捆起来横放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