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渊蓦地收回视线,他侧目不看,却堵不住耳朵,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叫他忍不住呼吸紧促,在心里偷偷勾勒出青年的样子。
“好了。”
秦临渊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他迫不及待地转身,一瞬别开身体。
小骗子。
身后传来颜火火愉悦的笑声。
秦临渊再也镇定不来,他面红耳赤,慌忙闭上眼睛,眼前却总是浮现刚才的画面,青年赤-身-裸-体,雪白的肌肤,修长的脖颈,他一点也不害羞地舒展身体,曲线优美得叫人心折,又像是最甜蜜诱惑的陷阱。
他傻乎乎地一头栽进去,又心甘情愿地沉沦。
颜火火那个小骗子,他竟然骗自己。所以下一次颜火火再出声的时候,他动也不动,直到手臂被人搭上。
颜火火说:“这次我不骗你,真的好了。”他的声音因为笑意还在发颤。
秦临渊慢吞吞扭过头,抿紧薄唇,最好如此,不然他——
他惊艳的看着身姿挺拔的青年,不,是“女人”,栗色长发软软的垂在两侧,还没做造型,未施粉黛的脸上风情万种。
正红色旗袍穿在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突兀,好似他天生就该如此。
雪肤,黑发,红唇,柔软的布料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身体,双色盘扣严丝合缝,勾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短袖下一双手臂白净无暇,布料包裹下的身体线条极美,腰身纤细仿佛不堪盈盈一握,秦临渊视线向下掠去,起伏的曲线分外妖娆,滚边是极相衬的素雅,但他的目光不在这里。
高开叉的侧摆垂坠感十足,走动间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摇出一片雪色波浪。
简直就是吸人精气的妖魅。
秦临渊喉咙发干,眼眸不知何时染上一抹暗色,他盯向青年的目光,犹如一匹穷凶极恶的饿狼。
颜火火恍若不觉,弯起红唇,笑问:“你什么时候帮我量尺寸的?”
“衣服不合身?”秦临渊哑着嗓子。
颜火火靠近他,嗔怪地瞪他一眼:“就是太合身了,我好奇,不行呀?”
他的手指在对方胸口打转,画圈,幽幽的香味叫秦临渊僵硬起身体,就听他说:“你说,你怎么帮我量尺寸的?”
秦临渊喉头滚了滚,报出几个数字,显然已经烂熟于心。同时,指尖抵着细软的腰肢,一乍一乍地摩挲,热度透过指尖染上皮肤,他叹了一口气,嗓音喑哑:“就这样,我每晚都在测量。”
颜火火腰肢一软,眼看情况不妙,他摆着手躲开:“不测了,我不侧了。”
——
叶暧挑中一件礼裙,ru白色的绸质衣裙清新淡雅,走动间荷叶裙边四散开合,摇曳生姿,衬得她本就清丽的面容愈发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