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可太好了!”
“对啊,祖父过世,家里忙的紧,二嫂嫂先是晕过去了,那时候还没多想,只当是太辛苦,后来闲下来进了趟城,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
贺家二嫂嫁过来六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贺家是厚道人,不多说什么,可村里不少婆子都在背后里乱嚼舌根。
贺家三个都是有本事的,贺家老大是户正,老二娶了绣娘,老三念书也聪明,年纪轻轻就是秀才公了,那些长舌妇没了别的嚼头,自然成日里盯着贺家二嫂嫂一直没鼓起来的肚子。
“这会看那些老婆子还能说什么!”贺云香气呼呼地叉腰,她也心疼她嫂子,这一胎怀的不甚安稳,前些天吃什么吐什么,人都瘦了一大圈。
两人在门口说着悄悄话,过了半天,贺家二嫂嫂才开了门,面色苍白,看着没什么精神,不过还是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的。
“师父”何霜降喊了一声,将手上的钱袋递给贺二嫂嫂。
“恩,不错,手艺有长进。”贺二嫂嫂接过荷包,看了一眼上面活灵活现的小松鼠,夸了一声。
说话有气无力,听着叫人心疼。
“上回叫你不要再拿给我了,这回你又送过来。那些针法你都已经学会了,我也没什么可教的。”贺二嫂嫂把荷包还给何霜降“这钱你拿回去”
“不不不,这次您就收下吧,下回我不再送来了就是”
贺家二嫂不肯收,最后把里面铜板捞出来,只留下绣着小松鼠的荷包。何霜降也怕拉来扯去碰到她的肚子,也不敢继续推让。
“我也疲了,回屋歇会儿,你们俩顽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