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娘亲知道后啥也不说、啥也不问,想着娘亲平静的脸色他只觉得像第一次要吃竹笋炒肉一样,心里惴惴害怕得紧。
想到这赶紧跑上去。
“娘亲,你没生气吧?”
“嗯没有。”
“我娘亲已经三天没打我了,有点儿想。”
“怎么?皮痒了?”
“要不娘亲还是打我一顿吧,不然我心虚得很。”
“我打你个大头鬼!”说着伸手快速在长盛头上抹了一下。
快步向前走去。
“咦?刚刚娘亲好像笑啦?是不是真的笑了哟,我没看错吧。”
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很快到了营地,大家都睡了,火盆里的火焰看起来照亮人心。
前路不再迷茫,就有方向,就很暖。
长盛随意扒拉在竹椅上。
杨翠轻声道:“这里面人多眼杂,以后要看书等我们安定下来再说,我给你买很多很多的蜡烛。你要是当不了官你要还我蜡烛钱的。”
“嘿嘿,好的,我一定当大官,用大轿子把娘亲抬到城里去,还要买个大房子,请一堆丫鬟服侍你。”
“等你到时候再说,睡吧。”
杨翠也忍不住展望起来,如今儿子不可与往年相比,这日子是真的很有盼头了。
第二天傍晚了,采粮队才出现在村口,人人挂彩,有两人手里提着破麻袋,看着没几升粮食,其他人都在搀扶着走路,回来的只有几个武馆弟子。长盛和狗蛋没事早早就在村口守候,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俩人赶紧跑过去。
“师兄,这是咋了?”
“小师弟,我们被打了,都是我们没用,给师父丢脸了。”
狗蛋:“哪一伙人干的?我去杀了他们!”
“大师兄呢?”
“被镇上的人扣下了,叫我们回来拿钱赎人······”
“走,先告诉师父。”
采粮队由杨林森带队,去了四个时常去镇上做买卖的村民,他们跟镇上粮油铺子熟悉,方便这次去找到好点的粮食就带上了;还有八个武馆弟子。
这下就回来七个武馆弟子,其他人都被扣了。
来到庙里,早有人通知了杨志。
杨志强撑着坐在高处看着一群羞愧不已的弟子,眼角泪光闪动。
“老子是好久没动刀了,没想到在云岭郡这种山旮旯里还有人敢动我的弟子!”
“师父,对方是县里下来看姑娘的世家子,和镇上的人合伙抢了我们的钱和粮食。他们里面有几个好手,本来打不过我们的,但我们要保护老吴他们,不慎就被他们钻了空子。”
“怎么起的冲突?”
“白家姑娘早就对大师兄有意思了,大人们也同意,就是想着大师兄明年要投军,才说去稳下来了再成婚。今天街上人多,大师兄看到白姑娘就邀请她和我们一路逛街,楼上有几个二世祖看到了就乱吹口哨污言秽语。大师兄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没敢还手。后来我们把白姑娘送回家,在我们买好粮食出镇上的时候被他们带人埋伏,人太多他们又下死手我们顾不过来,大师兄只好整死几个,没想到出来几个好手缠住大师兄,老吴他们就被抓了。老吴他们几个都被砍了一只手,他们要挟大师兄,大师兄看到老吴他们流血流得厉害就让他们抓了。他们把我们打一顿,说叫我们拿钱去赎人,还要我们出丧葬费!”
众人听得纷纷大怒。
“人家大人同意的一对也敢调戏,怎么不当场打死他们,留祸害啊。”
“你说的轻松,打死了,然后呢?”
“不行,我们村的人不能吃亏,走走走,我们去杀了那伙人抢点粮食回来大不了躲到山里去!”
“就是,馆主你发个话,他们都是为了卖粮食才被抓起来的,你开口我们就去,后果我们自己承担。”
“对对对,我们村不能吃亏,一定要以牙还牙,不然以后哪个村都觉得我们的人好欺负。”
杨志摆摆手,脸上恢复平静:“大家好意心领了,不过一起去跟造反没区别,以后怕不好安置大家,这事情我们武馆自己来。”
王镇甲越众而出说道:“我们也跟着去,看这样子那些人背景怕是不简单,我们去他们不敢明着乱来。”
这时一个因偷东西被武馆弟子修理过的单身汉说道:“习武习武,还说上阵杀敌,一些混混都惹不起好意思说习武,习个鸟毛。”
长盛听得大怒,正要说话,只见狗蛋从椅子上跳起来抽刀就往门槛上的单身汉砍去,一刀就剁掉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