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罪状,并没有写吴守金和郡城的半毛钱关系,长盛也不想强行破局,毕竟郡守府的力量还未知,小心为妙,暂时不要撕破脸皮的好。
“你们看好了,我们去余家。”长盛带着二林木瞳,很快就来到了余桐家。
对余家,二林可没那么客气,看门的小厮正要说话,直接被他一掌打死在院子里。
木瞳眉头一皱,平静说道:“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给你们放风。”
长盛有些歉意,他知道木瞳连小动物都不会杀害,更别说看着凡人殒命,沾染血腥。
“抱歉啊木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你知道就好!”
木瞳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不是长盛如今力量强大,那么或许他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自己报仇,谁也说不得什么。
二人进了门,二林认真地关好门,问到:“长盛哥,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最近想shā • rén,心里烦躁得厉害。”
余家的府上没有几个下人,长盛走了好几间屋子没见到人,他就站在井口边,控制着声音:“余家人死绝了吗,我来寻仇了!”
一会儿,余桐率着一家老小出来,余亮也在。
“余家主,我,韩清松的儿子韩长盛,今天来向你们讨债的,事情说清楚,事主死,余者活,机会自己把握,我不想废话!”
他不想废话,可是余家几人想废话啊,余家这些年低调隐忍,只是不想吸引目光而已,论势力,除了县太爷,谁敢惹得起他们?一个小屁孩能翻天还是怎地?
余桐的婆娘首先开骂:“你是哪家的绝种,来这里放狗屁,是想找死啊?”
骂人绝种,是咒人无后、断子绝孙的意思!
一阵市井泼妇的污言秽语,二林嘴角抽动!
余亮不废话,直接走过来就想把长盛提起来扇耳光,长盛一拳扫出,余亮大腿齐根而断,他的妻儿顿时失声,从破口大骂中醒来,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别叫了,今天冤有头债有主!”
余家的女人们惊恐地抬头看向当家的男人,余桐复杂地说到:“你爹的死确实与我有关,是我叫王杰去找他的,本是想借刀shā • rén,既然你今天找上门来,那就做个了断吧。”
“爹,都是我害的你啊!”
余亮撕心裂肺的哭喊,因为自己坑爹了,也是真的疼。
余桐一挥手,脸上很心疼:“你是我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今天这报应怨不得人,你来吧!”
说完看向长盛,长盛却摇摇头:“你们在这父子情深夫妻恩爱的时候,可想过我们家?你们真是该死啊!”
“你既然找上门来,想必知道不少,说罢,你要怎样才愿意放过他们?”
“郡守府派了多少人安插在城外镇子里?”
“三个!”
“你可知道你是在赌你全家性命?”
“我知道,就三个!”
“好,你去吧!”
长盛一挥手,余桐直接爆成一团血雾,再一挥手,空气里只有淡淡的血腥味,院子里什么都没留下,余家剩下的女人眼睛睁得老大,人呢?
可是她们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哭泣,余亮的妻子把孩子搂在怀里不让他看,自己却在发抖,愤恨的眼睛看着地面。
长盛走到余亮身边:“但凡你说话算话,我爹也不会枉死狱中,你可知道他临死还当你是朋友?他还以为你真的接济我们家了,你有个好朋友啊!”
余亮哭不出来,颤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当生命即将消失,他也许在心里才有一丝丝悔意,留恋地看了眼妻儿娘亲,他闭上眼。
“对不起,你来吧!”
再一团血雾被风吹散。
“你们别想着还有什么道上势力帮你们复仇,不要恨我,就在这里好好生活吧,以后孩子长大了要报仇,让他放马来找,我等他。”
两个瞬间失去丈夫的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刚刚的狠毒已经不见了,取代的事满脸的凄惶,待到长盛走到外面,变成满脸的仇恨。
长盛自然是感知到了,他终究对小孩子下不去手。
守在门口的二林看着长盛出来,便问道:“全宰了?”
“算了,宰了主事的。”
长盛一脸落寞,绝对碾压杀死仇人,似乎没那么痛快。
木瞳见长盛开门走出来,才走过来问到:“没事吧?”
“还好,没事,只是没想象中的那种大仇得报的感受。”
“你好歹也是修行者了,等以后你会发现,你都没兴趣和凡人较真,不过父母之仇,该报得报,你没错。”
二林一拍脑袋:“对了长盛,他们家没其他地道了吧?不行,我得再去看看。”
“应该没了,你去吧,别吓着他们。”
“嗯!我打一眼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