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吴太状若疯魔,四个人就为了给他挡盾牌,活生生死在他面前。
这些年吴家称霸云岭,何时被压迫的如此之惨?心中恨恨,抬眼望去,却连对面那人的样貌也看不清楚,连名字也不知道。
“撤,都给我分开撤!”
剩下的四人此刻躲在低洼处,暂时不怕长盛远距离攻击。
此仗输的憋屈,多打少,筑基期操控各行法术的远距离攻击完全没有发挥,就被人抛石子打得抬不起头来,至今还不知人是何模样!
可恨!
可恨呐!
一人扯开布袋,狠狠一口咬下,也不知咬了多少伤口,鲜血被他快速逼出,嘴里开始念咒。
“老祖宗,天鹤放蛊,我们掩护,老祖宗快走!”
前方的地面散落着四个布袋,长盛有些急,那人要是放出黑蛊,自己有火油,不用怕,可若是往后面飞,赤真道长他们就危险了。
闻言一愣。
长盛大笑道:“桀桀桀,老夫只是丢石子和你们耍耍,还没使出手段呢,这就想走?统统给老夫留下!”
吴用听到这话,再不犹豫!
“大家分散逃!逃!逃出去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回来了!”
长盛说话的同时不疾不徐前压,看样子,丝毫不在意这些人会不会逃,反正后方的道长们,觉得全歼吴家这波人只是长盛挥手间的事。
自始至终没打上照面,长盛的强大已经压垮了吴用,话语间他已经当先逃走。
其他几人也快速逃散在山林间!
“哦?还故布疑阵想埋伏我?”
长盛右手控着石子,小心翼翼往前走去,绕道一边开阔处。
“起来吧,你们家的人已经逃走了!”
长盛用剑指着那人后颈,居高临下。
“呵、呵、呵!”
那人没在意临头的寒芒,挣扎着起身,嘴里不断冒雪,他想念的咒语变成无数个‘呵’,一只手提着布袋,袋子里的虫子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未曾飞出。
一把夺过袋子,扇了那人一耳光,下巴折了,袋子里的黑蛊立马安静下来。
“你们对吴家来说,也是血性男儿,好好修行不好吗?非要自立为王?何必呢?”
把袋子扎紧,继续道:“去吧,下辈子好好修行。”
一挥手,灵气震断此人生机。
几位道士听到好一会儿没动静,这才小心抬起头来,见长盛正在弯腰俯拾地上的袋子。
“横斗观,多谢道友大恩!”
“几位道长不必如此,这吴家背地里杀了不少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表面上找着理由,可他心里却不是滋味。
这是一波修行者,真正意义上,自己shā • rén了,他们确实该死,可杀了这些人,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好。
“道友为天武立了大功,受得此礼!”
当着大家的面,长盛把那几个袋子烧了。
好吧,你们要拜就拜!
“还是被他们逃走了四人,道长得向太子禀明此间之事,早做打算!”
“是极是极,这就走,道友请!”
一群人往回走,太子已经知道差不多全军覆没,见长盛他们迟迟归来,不动声色。
旁边一人见长盛他们几乎人人带伤,连忙上前,打着哭腔:“赤真师叔,归来就好,归来就好!”
赤真道长越出几人,向太子行了一礼。
“殿下,此次损失惨重,全怪我方轻敌大意,没听从长盛道友建议,这才准备不足之下吃了大亏,此事赖我,待到回京,再向陛下请罪!”
“那吴家人真是厉害阴损至极,幸好赤真道长力挽狂澜,这才打退了吴家第二波攻击,还打伤了那吴用,灭了吴家的黑蛊虫,不然,我们此次怕是只能打道回府了。”
听闻长盛此话,太子那平静无波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吴家狗贼奸诈,为祸一方,罪该万死,此番众位道长的牺牲,才换来本部的安全,多谢各位前辈,多谢小神仙。”
嗨,做太子的真是能拿捏,不过该帮的已经帮了,小爷找师父去,不奉陪了。
不过还是说道:“吴家第二波被杀了十二人,都是筑基期,先前一次埋伏几乎人人带伤,吴用重伤,若殿下有打算,得尽快今早,免得夜长梦多。”
“好,既如此,那就点人,直杀吴家本部!”
“太子殿下,此间事了,长盛就告辞了。”
“小神仙留步,他日小神仙去了京城,一定要来承元宫坐坐,承泽扫榻以待!”
“哈哈,他日定来叨扰殿下。”
赤真见长盛就要走,赶紧行礼道:“贫道代表横斗观,拜谢长盛道友!”
“哈哈,老神仙不客气,对了,我师父呢,借用两天可好?”
“小神仙客气,杨教习已经在等你了。”
“哦?谢殿下。”
太子笑着拱拱手,这韩长盛,倒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红鱼,盛儿他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要照顾杨师父的脚程,公子他们可能要些时间才能赶到天水城呢。”
“这样啊?可想到升斗小民,跟一方郡守作对,我还是有些心慌。”
“嘻嘻,夫人,公子可是很厉害的修行者呢!放心吧夫人,一觉起来,少爷就到了!”
“那好吧,晚上就拜托你和小金了。”
“嗯,夫人歇息吧。”
出了门,红鱼也有些担忧,毕竟这次的对手实力强,还人多。
公子待个人出来,偷偷可以办到吧?
深夜的车马道很安静,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掠过,守城的吴家人只觉得一阵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