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王母没有再矫情,拎着编织袋去了赵老四房间。小兰帮他铺好了被褥,拿好枕头,叮嘱了杜王母几句,回自己屋里去了。
小兰干了一天的活儿,浑身疲乏,简单洗了洗,就插门睡觉了。
杜王母见小兰的屋子灭了灯,立刻从炕上坐起来,冲着还在揪布条的赵老四说道:“老四,老四,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老糊涂了?”
赵老四冲她傻笑,杜王母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继续说道:“她要是通过我的考验,就是我的徒弟了,我怎么能让她叫我杜大哥呢?这不是乱了辈分吗?你说让她叫我啥好呢?叫大爷不行,把我叫老了,叫大叔也不行,一听就是外人,到底让她叫我啥呢?叫啥呢?老四,你说叫啥好……”
杜王母嘟嘟囔囔,说个没完没了,赵老四也不玩布条了,冲着杜王母傻笑。
“小子,你笑啥啊?倒是说话啊?赶紧帮我拿个主意?”杜王母好像犯了魔怔一样。
杜王母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皮囊,看也不看,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一针扎在赵老四的百会穴上,然后如蝴蝶穿花一样,又快若闪电地给赵老四扎了十几根银针。
赵老四因为没有痛感,所以并没有挣扎和叫喊。
”小子,别看你现在不能帮我拿主意,不出一年,我让你变话痨!“杜王母四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小兰做好了早饭,叫杜王母和赵老四吃饭。吃过早饭,小兰把特意给杜王母贴的玉米面大饼子包好,又拿了几个咸菜疙瘩递给杜王母说道:
“大爷,我得下地干活去了,你一会走我就不送你了,这点大饼子和咸菜疙瘩你拿着路上吃!”
杜王母嗯嗯啊啊,看到小兰走远,跑回赵老四的屋子,又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