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队呢!”车大军难掩兴奋。
“你怎么去的啊?是不是让老七背去的?你老实点吧,小兰她们够难的了,你就别给他们添乱了!你踏踏实实养病,我过年的时候就去看你,听话啊!”呱啦板子电话里说道。
“你过年不用来了!”车大军说道。
“为啥啊?你是不是生气了?你看我还得上班养家,确实没有时间去看你!”呱啦板子解释道。
“不是生气,是因为我的病好了,我明天就回家!”车大军激动地大声喊道。
电话里半天没有动静,然后渐渐传来呱啦板子哽咽之声。
“你这老婆子,我都好了,你哭啥啊?”车大军也眼眶湿润。
“我是高兴的!路上小心点,我等你回来,回来我好好犒劳犒劳你!”呱啦板子哭腔中难难掩高兴。
“我这次能好,全靠小兰的师父了!他和老七送我回去,你多买点好吃的,好好感谢感谢他!”车大军叮嘱呱啦板子。
“好好好,我一定多整点好吃的!”呱啦板子高兴地满口应允。
“那行了,你忙去吧,过两天见!”车大军挂了电话,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回到家,车大军又去了田红山家里,老哥俩唠到快黑天了,车大军才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车大军三个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这三个人一个是小兰的爹,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还有一个人是她的师父,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所以小兰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送出去很远还不舍得回去。
“快回去吧,一会儿小松该找你了!你放心,有我在,肯定把两个老人安全送到七台河!”虎老七跟小兰打保票。
在小兰的目送下,三个人渐渐不见了身影,小兰这才回了家。
小兰回去的时候,康静正在哄小松玩,康静看小兰进了屋,说道:“送走啦?”
“送走了!”小兰无精打采地说道。
“瞅你那蔫巴样,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康静笑着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眼皮跳得厉害!”小兰叹了口气说道。
“看你迷信的,三个大男人能有啥事?”康静说道。
小兰没有吭声,坐在炕沿想心事。
“我听说咱们屯今年还打秧歌,我想参加!”康静说道。
“你要扭秧歌?”小兰一愣。
“咋地?我咋不能扭秧歌?”康静笑着说道。
“不是你不能,关键你都读师范了,将来毕业了就是老师,你去扭秧歌总觉得别扭!”小兰说道。
”那有啥?老师怎么了?扭秧歌多有意思啊!你说是不是,小松?“康静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松的头。
其实康静并不是多喜欢扭秧歌,只是她觉得虎老七回来后,她还住在小兰家有些别扭,而且她也不愿意住在家里看两个嫂子的脸子,所以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