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七正在兴头上,如今被一瓢冷水浇到头上,激情无处发泄,失望至极。
“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我真的不能现在什么都给你,你能体谅我吗?”段美玉柔声说道。
“你又不是小姑娘,孩子都挺大了,你这又是何必呢?”虎老七觉得段美玉似乎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唯独不肯突破最后一步。
段美玉一听,泫然欲泣,低声说道:“你是嫌弃我了吗?”
虎老七平复了一下心情,暗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慢慢来。
“哪能嫌弃你呢?要是嫌弃你我就不来了!”虎老七拉住段美玉的手安慰道。
段美玉这才破涕为笑,看着虎老七的眼睛说道:“你能抱着我说会儿话吗?”
虎老七把段美玉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段美玉像个乖巧的小猫,双手吊在虎老七的脖子上,把头紧紧贴在虎老七胸膛,轻声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嫁给李勇奎的吗?”
“那我怎么会知道!”
“我是东登人,嫁给李勇奎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我妈妈是关里人,随姥姥姥爷逃荒来了关外,后来嫁给了我的父亲程元禄,所以说我实际的姓应该姓程!”
“父亲是个杀猪匠,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那年我十三岁。后来妈妈领着我改嫁到了西登老段家,我也随着改了段姓。”
“老段家是个大家族,光我继父这辈人就有十多个,继父是老大,因为原来的老婆死了,这才续的弦。”
“继父这人老实巴交,对我妈妈和我也挺好,还让我去读书。如果不出意外,等我十八岁就在当地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就嫁了,要是那样的话,估计咱俩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说到这里,段美玉抬起头,媚眼如丝,轻轻亲了虎老七一下。
“可自从我和我妈来到段家,这段家就开始出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虎老七好奇地问道。
“我们到段家后,我继父这一辈人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死人,几乎每年都死一个,而且死得都毫无征兆,几乎都是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死了!”
“头两年大伙还没在乎,因为那时候谁家死一两个人都很正常。可一连几年,年年如此,这时候大家才慌了,赶紧找大夫查,找什么大神看,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后来老一辈的人不知道从哪找来个先生,算来算去算到我们娘俩身上,认为是我们带来了厄运。这个先生刨根问底,得知我父亲是个杀猪匠,一辈子杀生,而且是出意外死的,于是就说我爹惹怒了猪神,猪神惩罚我的父亲,让他不得好死。”
“这人真能胡说八道,哪来的什么猪神?咱们这家家户户都杀猪,也没听说被什么猪神惩罚的!”虎老七嗤之以鼻。
“大家也是这么说的,也不相信他的说法。可是这个先生能言善辩,一番推算后得出结论,那就是我的父亲误杀了猪神的儿子,所以猪神才动了怒!”
“你说的猪神是不是猪八戒?”虎老七笑出声来。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还笑?”段美玉嗔怒地掐了虎老七一下。
“我不笑了,你继续说!”虎老七憋住笑。
“这个先生说我妈妈和我父亲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这个厄运是加在我的身上,必须从我身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