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钱年龄虽然最小,但体格却是哥五个中最好的,脾气最差也是最能打的,所以他一听黄铁钱跟他叫板,立刻面容狰狞,一把薅住了黄铁钱的脖领子,举起拳头就要打。
虽然这几个兄弟都挺差劲,但崔喜觉得老小黄豆钱更胜一筹,黄钱贵的死主要就是他的责任,但他不但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在老人尸骨未寒之时要动手打人,这让崔喜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崔喜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黄豆钱的手腕子,他的手就像老虎钳子,黄豆钱的拳头无法下落,他试图挣脱,可晃动了几次,都无法动弹分毫。
“黄豆钱,你爹的死主要就是你造成的,所以安葬老人的钱由你一个人拿,你服不服?”崔喜虎目含威。
“该!”黄铁钱幸灾乐祸。
“就该老疙瘩出!”其他几个兄弟也觉得让黄豆钱自己出钱理所当然。
“你们放屁!你们不是爹妈生的?你们没吃娘的奶吗?让我一个人出,门儿都没有!”黄豆钱不停挣扎,大声骂道。
“爹是你害死的,你就是畜生,你就是shā • rén犯,崔所长,你把他带走,给他枪崩了!”老二黄银钱指着黄豆钱大骂。
“你居然想让我死?你这个王八犊子,我让你骂!”黄豆钱挣不脱崔喜的控制,一口浓痰直接吐到黄银钱的脸上。
“我靠!你真够恶心的了,我踢死你!”黄银钱一边擦脸一边一脚踢向黄豆钱。
“够了,都别吵了!”崔喜用脚一挡,大声喝道。
“谷森林,你是来玩的吗?看什么热闹?赶紧让他们四个靠墙根站好,不许乱说话!”崔喜命令谷森林。
谷森林脸一红,赶紧按照崔喜的指示去做。
崔喜松开黄豆钱的腕子,冷冷地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动手,否则我把你铐起来!”
黄豆钱揉了揉手腕,又对着手腕吹了几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崔所长,你把我腕子都快拧折了,是不起也应该赔我点看病钱啊?”
“黄豆钱,你就是个滚刀肉,满嘴喷粪,胡说什么呢?”队长佟虎看不过去了,呵斥黄豆钱。
“你才知道我是滚刀肉吗?佟虎,你以为我怕你吗?要不是你会扣工分扣粮食,你早就被我打八遍了!”黄豆钱面露不屑。
“我再问你一遍,安葬老人的钱由你来出,你同意不同意?”崔喜两眼冒火。
“姓崔的,别以为你是所长我就怕你!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shā • rén四没放火,啥罪没有,你凭什么管我?谁埋老人谁出钱,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跟你有啥关系?你既然知道我爹不是被害死的,这就没你啥事了,你该干啥干啥去!”黄豆钱就是个滚刀肉,谁都不怕。
“你已经触犯法律了,我有权管你!”崔喜说完,直接掏出了手铐。
“我犯了哪条王法?”黄豆钱觉得自己最多是不孝顺。
“虐待老人,遗弃老人就是犯罪!”崔喜说完,直接把黄豆钱铐起来。
“那你把我抓走吧,反正进去了有人管饭!”黄豆钱一副无赖的嘴脸。
“崔所长,借一步说话!”佟虎在崔喜耳边低声说道。
崔喜长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跟随佟虎来到院外僻静之处。
“崔所长,我看还是先把黄豆钱放了吧?死者为大,不管他们多不孝顺,老人没了,还是让他们齐整地送老人最后一程,等丧事办完了,你再怎么处理都行!”佟虎说道。
“关键是这个黄豆钱根本不出钱啊!”崔喜知道佟虎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