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你快看看吧!都说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看看咱家这花喜鹊,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我撞死得了!”
谭红说完,虚张声势地要撞墙,黄奇赶紧抱住谭红,谭红一边哭喊,一边不停挣扎。
谭红闹起来,黄奇没了办法,只好大声喊道:“妈,你就别闹了,我谁都不管,行了吧?”
谭红立刻停止了哭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说话可得算数,你和田芳谁都不许去帮外人对付你大舅,要是你真做了对不起你大舅的事,我就吊死在你家大门口!”
……
谭勇和谭红走后,田芳问黄奇:“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不能让我妈吊死吧?”黄奇也很郁闷。
“那咱们这么做,对得起车大夫吗?人家费心费力地让我怀了孩子,结果我们还要帮你大舅贪人家的玉镯子,咱们这样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觉得大舅说得有可能是真的!”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要是大志偷的玉镯子就是大舅的,他用得着来找咱们吗?”
“那你说怎么办?要是咱们给车大夫作证,最后判定大舅贪了车大夫的玉镯子,大舅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要是那样,我妈真有可能在咱家门口吊死!”
……
小兰和崔喜到黄奇家的时候,田芳正在和黄奇生闷气。
小兰为了大志,没有像上次一样不好意思开口,直接和黄奇两口子说明了来意。
“车大夫,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按理说我们应该帮你,可另一方是我大舅,也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帮谁都不好,所以我们两边都不帮,希望你能理解!”黄奇实际上动了心眼,他不帮小兰作证,实际上就是帮了谭勇,但他这样说却好像站在公平的角度上。
听黄奇这样一说,小兰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黄奇,要是为了玉镯子,我们根本不会来找你们,也不会让你们为难,毕竟玉镯子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可这里关系到大志的前途!要是最后判定玉镯子是你大舅的,大志就会被定为入室盗窃,肯定会被劳教,要是那样的话,他一辈子就毁了!”崔喜接过话茬。
田芳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了,因为一旦得罪谭勇,后果很严重,可她听崔喜一说这里面不光是玉镯子归属的问题,还牵扯到大志的前途,她开始不淡定了。
“黄奇,要不咱们就去看看,咱俩不偏不向,是谁的就是谁的玉镯子,你说呢?”田芳问黄奇。
“我都说了,我不想掺和这件事!”黄奇说道。
如果黄奇夫妻不能作证,小兰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玉镯子是自己的,那样大志就危险了,所以小兰听黄奇说完,眼泪流下来。
崔喜看小兰哭了,心里难受,于是又开始黄奇沟通,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可沟通了半天,黄奇还是开始那句话:谁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