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国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于庆东,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伸把手有那么难吗?我们对于领导干部的培养,第一看重的就是人品,如果人品有问题,肯定不会成为培养对象,也不会安排在重要的工作岗位上,所以我不会替你跟郑书记和黄社长打招呼,你也不用有什么侥幸心理!”
“这是谁造的谣啊?我压根就没看见什么哑巴!”于庆东得知原因后气得手都哆嗦起来。
“你没碰见?真是笑话!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你的事我肯定不管,你自己好自为之!”于庆国想让于庆东受点磨难,好让他知道不听自己安排的后果。
于庆东还想解释,于庆国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于庆东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他慢慢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那天去往羊角洼的过程,渐渐想起了其中一个细节。
当时他冒着大雨去往羊角洼,行走在一个陡峭路段时,当时风雨交加雷声不断,他隐隐听见“哇啦哇啦”的叫声,他还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见,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于是在一阵电闪雷鸣中加快脚步离开了。
“那个叫声肯定就是哑巴的呼救声,我当时怎么不仔细看看,到处找一找呢?要是我看见了,邸老师就不会出事,都怪我!”于庆东自言自语,非常懊恼。
于庆东正直善良,是个积极向上的青年,但他也有弱点,那就是自尊心很强,还有些小傲气,尽管这件事不是他主观所为,但他还是觉得内心有愧,心里开始有了一层阴影。
于庆东没有再去和郑权和黄丰年解释,默默地收拾好东西,然后低着头去了夜校。
“咱们的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把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安排到夜校来了?”耿怀仁一边帮于庆东放东西,一边嘴里叨咕着。
于庆东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耿校长,你给我安排工作吧!”于庆东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闲下来就觉得闹心。
“安排啥工作啊?咱们这儿就是个冷宫,根本没人来,你自己看看,想干点啥干点啥!”耿怀仁说道。
“既然没有学员上课,还保留夜校有啥用?”于庆东问道。
“有些部门是没有用,可必须保留,不然像我这样老了没用的人往哪里安排?小伙子,我听说你笔杆子挺硬,这地方虽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倒是适合你写作!”
于庆东叹了口气,没有作声,按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沉不下心来写作。
“不过,你晚上不能住这里!”
“为啥啊?”
耿怀仁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这地方晚上闹鬼!”